如果他还没有想好,那她宁愿不要。
转头含笑,江之鱼身披着月光,扬起一张莹白小脸,认真非常:
“烟花易逝,红颜易老。”
小姑娘明明白白的暗示他颜值至上。
就差直接说他薄情寡义,玩弄小女孩儿了。
沈肆啧了一声,感叹于她的胆大妄为,淡淡道:
“怎么着?我为祖国母亲庆个生,还能生出如此惆怅?”
江之鱼淡然一笑,不紧不慢的回怼道:
“祖国母亲说了,你的虔诚度还不够高。”
摸清了这姑娘的路数,沈肆倏地一笑,宠溺非常:
“成您擎好,等着瞧。”
胃疼作祟。
沈肆没回外面的公寓,掉头进了寝室。
正值放假,管理宽松,蒋昭摸了进来,准备跟肖杨在游戏里打个通宵。
抬头瞧见沈肆吊儿郎当地走进来,肖杨张嘴就喷道:
“还知道回来?你在情敌面前逞英雄就算了,可怜了我跟昭子的钱包!”
沈肆摸出自己的钱包丢过去,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
“自己拿,别废话。”
察觉出了不对劲儿,蒋昭凑过来,关切道:
“肆哥,你是不是难受?”
肖杨本来还准备刺他一句装逼,却见他指了指一旁的外套:
“药。”
这下肖杨也慌了,一边倒水,一边指使蒋昭把他扶起来,靠在床头上。
见他吞了药,两人松了一口气,这才问道:
“什么情况?江妹不是带你喝粥了吗?怎么还越来越严重了?”
“是啊肆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沈肆皱眉。
以前不这样,那是因为没有半夜上山喝冷风,更没为了放烟花给小姑娘,雪上加霜的吸了烟草。
更别提来回跑了趟东山,开了三小时的车了。
想起今晚浑身带钩可劲儿撩拨他的小姑娘,沈肆觉得感受甚好,缓过劲儿来,抱起枕边的臭猫,不耐挥手道:
“行了,睡觉,你俩别出声,不然绝交!”
肖杨和蒋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咒骂一句:
“驴脾气!”
昨天从饭桌上离开,多少有些不礼貌。
江之鱼一大早就拜托余曦晨从宋柯那儿要来了段池的手机号。
对方接的很快,仿佛猜到是她一般:
“江之鱼。”
江之鱼嗯了一声,解释道:
“昨天不好意思了,不如今天我再请你吃顿饭,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对方笑得有些勉强:
“不用了,下午我就要走了,还得回家看看我妈,以后再说吧。”
想起那个生养她的小城,江之鱼嗯了一声:
“还得麻烦你替我跟刘伯问声好。”
段池说好,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你和那个人,你们在一起了?”
仿佛怕她多想,他又解释道:
“昨天也没好意思问你那位朋友,毕竟她是个女孩儿,又有宋柯和他堂哥在场。”
江之鱼是个聪明人。
他懂他未出口的话里,是对她悸动的隐藏。
就连昨日对沈肆纵容关照,也是特意做给他看,不想让他将真心错付了地方。
江之鱼握着手机,缓缓抬头,望着窗外不知何时开始的连绵细雨,轻声道:
“嗯,他待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