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肆将人送进考场,正准备在车里眯一会儿,就被肖杨的夺命连环call搞得没了脾气:
“狗日的沈老肆,你还是不是我兄弟,自己跟江妹快活,把兄弟们丢在宿舍就算了,还净给我招活祖宗!”
“什么人啊!从半夜三点一直给我打电话,打到现在,要不是她手机没电了,还要折腾我一整天!”
沈肆啧了一声:
“不是你自己说的,我成天追小姑娘屁股后头,把你一个人留在宿舍空虚寂寞冷,人昭子去陪你你还嫌弃,现在不是正好?”
肖杨在那头伺候了他十八辈祖宗,直到头晕脑胀喘不过气,这才反应过来:
“你先说,人长得咋样?”
沈肆回忆了一番昨夜精彩纷呈的一张脸,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吐出一句:
“是道硬菜。”
“算你识趣,没把哥们儿往死里坑,行了,别打扰我睡觉了,她晚上约了我去她驻场的酒吧看演出。”
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沈肆眯了眯眼,把手机丢去一旁,自牙缝吐出一句:
“还好意思说我,瞧那没出息的样儿”
傍晚,沈肆和江之鱼回到公寓楼下。
冰箱里没有多少食材,他让小姑娘先上楼,准备自己去趟超市,顺便搞点儿必备的家庭用品。
毕竟睡都睡在一起了,把小姑娘留下过夜还会晚吗?
江之鱼权当没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轻佻,面无表情的转身上楼,却在门口被盛装打扮的肖杨和蒋昭堵了个正着:
“你们怎么在这儿?”
肖杨今儿穿了一件质地良好的鎏金黑丝绒西装外套,头发被发胶固定,露出光滑的后脑勺。
至于蒋昭,一完成期末小测验,就把黑发染成了浅金,身穿浅绿色拖地大衣,再配上略带潇洒的黑框墨镜,还挺人模狗样儿。
就是这大冬天的不太抗造,两人冻得瑟瑟发抖,嘴唇都紫了。
“江……江妹!你可……回……回来了,快快快……开门!”
江之鱼不知道这是闹得哪出,赶紧输密码让人进去,又煮了姜糖水,一人分了一杯:
“你们这是从哪儿来?或者是……要到哪儿去?”
肖杨端着水杯哆嗦,蒋昭比他好点,起码不结巴:
“这不是肆哥给介绍了个酒吧驻场的妹子?肖哥准备让我陪他去面个基,我俩寻思着不能丢肆哥的人,就好一通收拾,结果去了,连卡座的钱都拿不出来,冻了半天,门都没进去。”
肖杨恨恨地将手里的姜茶一饮而尽:
“沈老肆呢?停个车怎么这么慢?我倒要问问他,介绍的是啥人?好家伙,一个破卡座五位数,还是三开头的那种!抢啊?”
江之鱼大概听懂了。
不就是被坑了,找沈肆算账来了嘛?
“等下,蒋……蒋学长……”
蒋昭个性感十足的袖口一挥,差点把手里的杯子丢出去:
“黑心……不……江妹不用客气,叫我昭子哥就行,让一理科状元称呼学长,我心虚。”
江之鱼默默改了口:
“昭子哥,你刚刚说……沈肆介绍的?”
说起这个,肖杨简直一把辛酸泪:
“你说我容易吗我!睡梦中被人电话吵醒,陪聊一夜,还以为遇到了梦中情人,结果,门都没进去!”
江之鱼又给他续了杯姜茶,以表同情:
“你说的这位,该不会……就是我以为的那位吧?”
“如果我推断的没错,是姓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