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沈肆,也有见不得人的时候?
听着院子里没了动静,他这才挂着无奈的笑,坐上车,消失在路口。
房间里,外婆祝文君见她一个劲儿朝外看,想起刚刚在院子里听到的不同于一般出租车的马达声,脸上浮起慈祥的笑:
“鱼鱼?是不是男朋友送你回来的?”
江之鱼下意识否认,却迎来外婆更加灼热的目光。
不得已,点头承认:
“等有空,我让他过来,给您看看。”
祝文君也是从小姑娘过来的,哪里不明白这是自己外孙女不好意思了。
当下也不及着追问小伙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只跟身旁的刘姨交换了一个眼神:
“如今鱼鱼也有人疼了,我们两个老婆子也算放心了。”
刘姨笑着应道:
“咱们鱼鱼眼光一定差不了,我可等着见见小伙子了。”
江之鱼脸庞热度不降反增,一顿饭吃得别别扭扭,好不容易才跑去自己房间躲懒,顺道拿出那枚校牌,戳戳右下角的罪魁祸首:
“说你呢,上位指日可待啊”
右下角十七岁的沈肆仍旧是那副欠揍的模样,眉目间不同于现在的青涩,更添了几分挑衅的味道。
江之鱼果断把校牌朝下扣在床上,罕见的不好意思:
“算了,还是再等等,免得你蹬鼻子上脸。”
沈肆这次回来没提前跟家里人说,俞晚生在公司,俞书白在学校,家里只剩舅母乔雅。
乔雅听着楼下阿姨的声音,从卧室里出来,看到沈肆,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板着脸,教训道:
“臭小子,在京城被人欺负了也不吭一声,憋憋屈屈的回他老沈家跑那么一趟,怎么着?你舅舅舅母护不住你了?”
沈肆知道这事儿瞒不住家里。
当初他用拿一元硬币打小丑鱼吊坠的老店,就是他母亲曾经在京城的工作室。
现今由舅母帮着打理,主要收藏他母亲留下的一众设计作品。
换上一副讨好的模样,沈肆鞋都没换,赶着上楼,扶着舅母的肩膀,把人哄着在沙发上坐下:
“毕竟是在那个人的地盘上,这不是不忍心劳烦咱家仙女儿跑一趟?”
乔雅被他不着调的话哄得一愣一愣的,伸手打了他一下,无奈道:
“这次去沈家那老宅,吴娉婷那贱人没为难你吧?”
沈肆懒懒散散的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一串葡萄来吃,表现得格外恣意:
“我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乔雅这才算是放心,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这心肝肉,又指挥阿姨做他喜欢的菜,生怕他在外面吃不好。
沈肆享受着家里人的关爱,干脆也没上楼,就赖在乔雅身边,打探道:
“舅舅那边……”
乔雅拍了他一下,面露无奈:
“我都知道了,还问你舅舅?他隔天就亲自去了京城,在生意上给沈家那狗东西使了个绊子,哼,也不想想,谁在京城更混得开,还好意思插手你的事儿。”
乔雅活的顺遂,自然霸气侧漏,丝毫不给面子,沈肆有些忍俊不禁:
“您可别让俞书白那小子看到您这副模样。”
“嘿,你这孩子,我都是为了谁?”
吵吵闹闹间,饭也做好了。
沈肆陪着舅母吃早饭,往家里床上一趟。
哎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