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初曦道，楚清歌刚刚救她，她理应道谢。

不过她最近欠下的人情实在太多了，单单算救命之恩就已经欠了三个，一个是关飞龙，一个是那个千月山脉的男子，今天楚清歌也勉强算一个吧。

果然还是太弱了，她要努力变强才能有自保的能力，才不会事事都靠别人来救，也不用忍受今日这样的飞来横祸。

“现在有力气道谢了？刚刚为什么不爬起来还给他一拳？”楚清歌没好气道。

马同那玩意要真打起来，初曦自然不会是他的对手，但是以她的能力明明可以还他几拳的，不至于那么憋屈一直挨打。

“我倒是想啊，这不是打不过嘛。”初曦做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

“少来。”楚清歌就猜到她会这么说。

“你跟除魔殿范一诺打的那架，能将锻灵的他逼到那个地步，没理由会在刚刚那废物手上毫无还手之力。”

楚清歌想到那天她和范一诺的那场架，纵使满身污垢，也藏不住眼底倔强的光。

后来又独身面对七位天道守护者，明明那么弱小的一个人，面对那般强者的压迫，依旧如野草般坚韧，发出的质疑振聋发聩。

那时候他便觉得有趣，也许就是从那时候起，他的心底就留下那道纤瘦的身影。

所以后来才会鬼使神差的在泉水边出现，再后来看到又忍不住逗弄。

当初明明是凶狠如同厉鬼的人，进了学院却温顺如绵羊，他还是更喜欢她不服输的样子。

“范一诺那架你也看到了？”初曦挑挑眉，按照关飞龙的说法，是和楚清歌走散了找不到楚清歌，没想到当时他竟然在附近观战。

“不止我看到了，蛮荒域结界出现异象全大陆都在关注。当时围观的势力不下十家，只是除魔殿率先出了手，所以其他势力采取观望的态度。”

“当时若不是你接下天道之刀震慑力太大，那些势力早就把你杀个干净。再后来天道守护者降临，他们更加不敢造次。”

“后面若不是院长将你带回来，有他天灵八星修为的庇护，你以为你能在学院待的那么安稳？院长他早就帮你挡掉了一波又一波上门来要人的人。”

楚清歌说着越说到后面心情也越沉重，这样细数来他也意识到了初曦的处境有多艰难，他要是想保护她，那就得有关飞龙那样的实力，那一步还太遥远了。

那种无力感突然令他害怕，若是有天这丫头遇到他无法抗衡的敌人怎么办？

初曦的心也沉到谷底，没想到自己的处境比想象中还要艰难，也没想到院长为了她顶住了那么大的压力。

也难怪他们不想给她出院，在学院起码能保住小命，一出去可能就没命回来了。

可是她也感到有些委屈，为何这些人非得要她的性命？就为了一个魔族的身份，可是魔族又妨碍到他们什么？她并没有要颠覆人类的打算啊。

“为什么非要我死？”初曦垂下眼帘掩去眼中的悲伤，轻声说道。

“因为人有欲望啊！”楚清歌的声音难得的严肃。

初曦侧目看去，看到他眼中有悲切的光，脸上没有那种轻佻的表情，竟然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