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说话，顾初心暗自嘀咕的声音又传进了耳朵里，“幸得这周围没有什么人家，否则就凭重金属对泥土、水源的污染，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少事儿呢。”

嘀咕完便掏出了望远镜以及纸笔，递向还有些没回神的凌千韧。

约五秒的样子，凌千韧从她手里接过东西，单手揽上她纤细的腰肢，几个闪身，上了这片最高的一棵树。

扶着顾初心靠在大树干上，凌千韧从成人手臂粗细的树枝上，拿过望远镜挎在脖子上，直起身子看向远方……

——

磐宁村口

大牛和一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并排走出作坊的大门口。

“顾管事，请留步。”中年男子冲大牛拱手道。

“张掌柜，客气了。”大牛同样拱手回礼，见门口并没有车辆停留，便道：“张掌柜没带车夫来吗？”

张掌柜摆摆手，笑道：“带了的，带了的。只不过我第一次来磐宁村，不知道骡车可以进村，所以就让他在路边上等我。”

“那我送张掌柜出村吧。”大牛笑着道。

“那么客气做什么？”张掌柜眉开眼笑的，“咱俩家以后的合作可少不了。”

“那张掌柜跟我这么客气又是做什么？。”大牛拿张掌柜刚刚说过的话敷衍张掌柜。

落在张掌柜的眼里，没有一丝介意不说，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加深了几分。

两人边聊边往村口走去，远远的便瞧见路边停放着的骡车，最前方小厮模样打扮的年轻男子正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张掌柜的有些尴尬，冲大牛道：“让顾管事见笑了。”

“不存在嘛。”大牛以打圆场为目的地附和道，“这天气闷闷的，大概是要下雨了，瞌睡多了点儿也是正常的嘛。”

张掌柜拍了拍他的肩膀，“等顾管事倒了葭安县，由我做东好好的聊上一聊。”

“好。”

又聊了几句后，赶车的小厮也清醒过来了。

张掌柜和大牛告辞后，上了自家骡车。

大牛唇角悬起，直到骡车全部消失在视线里。

深吸了一口气，抬步往作坊的方向而去。

没两步便听见身后传来惊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大牛下意识地顿住步子，回头看去，只见一辆牛车飞奔而来，眨眼间又碰上了路中间木盆大小的石头，整个车身顿时往另一边倒下。

刹那间，尖叫声又大了几分。

大牛脸色一变，朝村子的方向大喊道：“有牛车翻了，快来人啊……”

一边喊一边朝车子倒下的地方跑去。

牛车的车夫一脸心痛，“这叫什么事儿哦，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哦……”

大牛仔细瞅了瞅他的脸色，没有异常便伸出手将人拉起来，“大叔，你没事儿吧？”

问完也不待人回答，便去扶旁边几位头发花白的妇人。

那车夫虽然痛心自家牛车，但也顾不上其他，伸手去拉邻近的一个妇人，还冲她道：“你伤得重不重？还能动的话，先把那几个丫头拉起来吧。”

妇人摆摆手，咬着牙道：“我没事儿，你别担心。”

说完便一瘸一拐地朝旁边的几名少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