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轰”一下笑起来了。
芶段长马上插话:“呃呃呃,亲爱的都喊上了,不喝不行啰。大大大……喝哟。”
“芬芳,你喝醉了哈,开始乱说话了。”
大伙儿又尖叫起来,“干脆,芬芳说错了也罚一杯。”
“对对对,群众路线哈,大家说得对,芬芳罚一杯。”芶段长边说边左手拉过鲁大大,再右手拉过芬芳,来亲……爱爱……的,交杯酒,交……杯酒,喝一一”
“喝一一”大家也呼起来。
鲁大大不善言词,仰脖一饮而尽。芬芳似乎也无计可施了,照例喝干了这一杯。
接着,芬芳说:”芶头儿,你看清楚,我喝了哈。下面该你了,该你表演了哈。”
芶段长海量,爱扯酒经,是个见酒便喉咙发痒的人,在段上有口皆碑,在全研究所也有点酒名气。别说一杯,就是三杯,五杯,他也会让杯底朝天。
“大家注意哈,眼睛睁大点啰,芶头儿有点耍赖哟。”一高声嚷嚷从那桌边响起。
”谁说我……耍赖,我从来都是硬逗硬的喝。不信,你来,哈哈,小……瞧人。”
的确,芶段长喝酒是海量。但在酒桌上,时不时的耍赖也是必须的,比如悄悄吐酒在毛巾上;比如喝酒后接着喝茶,吐酒进茶里;又比如佯装去厕所,手指挠喉咙呕吐掉……凡此种种,他都干过。难怪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但今天,芶段长是雄起的。一个小小女子,似乎没看在他眼里。看着芬芳敬酒,芶段长便想拿芬芳开刀把她灌醉。他起身嘻嘻笑道:“芬芳和学员们的心意我领了,但必须是三杯。”他想吓退芬芳。
“芬芳,上!”“不虚他!”众吆喝着。
都说女人自带半斤酒,芬芳掂着自己的酒量,“好,三杯就三杯。不过是我这三杯之后,还有学徒们各自的三杯。”
冲劲十足的芶段长哪想退却,多好的机会哟,岂不又是一次炫耀自己酒量的机会。”吱,吱,吱”三下,又是一连串的“吱,吱,吱……”喝完了芬芳的,又接着其他几位学员的酒,干净而利落,中间不留空隙,不吃菜,刷刷刷……几十大杯六十度烈性酒,全都颠了个底朝天了。
“哈,芶头儿真是这个。”见着大伙儿向他直翘大拇指,芶段长心头漾起一股神气。
一个接一个的劝酒题目,引发起一轮又一轮的酒精大战……
两个时辰过去了。
“怎么样?”鲁大大望着芶头儿关切地问。“什么怎么样,走,跳舞去。”芶段长拉着大大一起向三楼走去。见芶头儿步履踉跄的样儿,鲁大大已明显感觉到:芶头儿已经有些酒超量了。
三楼0K厅热闹起来了,唱歌的,跳舞的,大家尽情展示着特长。芬芳有些醉意晕眩,只与段长和大大师傅各跳了一曲。
夜十二点了,多彩的灯光和疯狂的音乐,还在摇曳着“星际火锅城”这个不大的0K厅。
作者题外话】:生活是一本耐人寻味的书,可以从中领悟人生。一一关东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