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双眼望着前行的小路,回答道:“幸福在哪里?”
“就在这里。”芬芳挽着大大胳膊的手下意识地用了一下力。
大大望了一眼芬芳:“哦,在你胳膊上吗?”
芬芳说:“不是在我的胳膊上,而是在我们的胳膊上。”大大没有吱声。隔了一会,芬芳又说:
”大大,你不这么认为吗?你不觉得,我们俩的胳膊挽在一起很有力吗?很有安全感吗?这样不是很幸福的么?”
大大没有吱声,他的心境难以言状,似乎说不清道不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儿,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他们往回走时,芬芳的嘴儿还在自个儿不停的叨叨,大大似乎一句也没有入耳。
忽然,芬芳双手用力摇了摇大大。“呃,老大师傅,这个怎么办?”芬芳边说边用手指指隆起的肚皮。
“打掉呗。”鲁大大回答很快,似乎没有思考。
芬芳嘴一噜:“说得好轻巧。”
大大答道:“那要我怎么着?”
“最好是……”,芬芳拉过鲁大大,凑近耳边像背台词似的念了一大串。鲁大大心儿忐忑不安,脑袋里打着仗,宽皮大脸上显露出一阵酸,一阵涩,一阵苦……
……
半个月过去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鲁大大终于鬼使神差地向山东的憨妻寄去两千元钱,并随信一封,提出了离婚的事。
历时仅仅半个月,对于鲁大大来说,是人生最难熬的十余天。在这半月里,他思想如脱兔般地东奔西跑,到处乱窜,似乎到哪儿都是碰壁。
离婚,憨妻,爱女,娇女郎,隆起肚,车工工段,实验工厂,研究所,厂纪国法……这些看似不相干,却似又有机联系在一起。这组组词儿像幅幅挥之不去的意象图,电影般地闪现于脑幕,使得鲁大大有些眩晕。
他不敢更多徘徊,于是就有了上面那决定。
……
又是两个月过去了,芬芳和鲁大大终于盼到了山东那边的回音。大大展开信笺,他猜想着妻子是怎样揪着心儿才写出这几个字的呀!良心的遣责使大大心间一阵阵发酸。
那些日子大大总是休息不好,一闭眼就梦见憨妻和娇女,终日里头脑昏昏沉沉的。
生活是美好的,但有时也是残酷的,命运也真捉弄人。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不管是否无赖之举。已成为芬芳“爱情陷阱”俘虏的鲁大大,此时巴望有一位能带他出陷阱的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芬芳,也只有芬芳。
鲁大大决意跳出陷阱,紧挽芬芳,开启新的生活。
于是,生活的火焰,又在鲁大大心中熊熊地燃烧起。
作者题外话】:人生是一本耐人寻味的书,可以从中收获启迪。一一关东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