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涵脚下一顿,蓦地转身,用冰冷的眸子紧锁着方秀。“鼎盛是乔家几代人的心血,容不得外人窥觑!我敬你,是因为你是我四哥的外婆。如果你再出言不逊,我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方秀叉着腰,冷笑道,“你能把我怎么样?”
不等舒涵启口,舒剑已经抢先道,“这里是舒家,我爸已经和我妈离婚了。我也被判给了我爸。严格说来,我们现在关系并不大。”
“你要干嘛?”方秀沉下脸,“为了个没良心的丫头片子,你就要六亲不认了?我可是你亲外婆,”说着,她指了指一旁的裴刚,“他是你亲舅!这层血缘关系,你就是到死也别想摆脱得了!”
舒剑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我为我爸感到悲哀。”
“悲哀?”方秀冷哼道,“你怎么不想想你妈?不是为了你爸,为了舒家,她能去顶罪?我如今索要点利息,难道不该?”
“顶罪?”舒涵气极反笑,“你也真说得出口?是谁让二伯母在这么敏感的时候来找我爷爷,为你儿子升官?是谁唆使我二伯母,收受穆氏巨额贿赂?如果不是这样,就算再大的坑,二伯母能跳进去?”
舒剑极为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方秀似乎没料到舒涵竟知道这么多。她嚣张的气焰顿时灭了不少。
裴刚也有些坐不住了,脸色很是难看。
“我爷爷一生为官清廉,从不为家人谋取福利。”舒涵冰冷的眸光掠过裴家母子。“不管是我大伯、二伯,还是我爸,都是靠自己的能力和军功走到现在。”
裴刚目色变得阴沉。他缓缓起身,“别说得这么好听。他们如果不是舒万安的儿子,再有能力,能升得那么快?你想要粉饰你们舒家,也要找点可信的理由。”
“粉饰?”舒涵一步步走下楼梯,“我大伯十六岁读军校,二十岁下部队,在基层连队待了十几年。我大伯母一直随军,她吃得苦比二伯母多了去。这么多年,我大伯立下了多少军功,才有了今天?而我父母长年累月战斗在第一线。他们每天都在生死的边缘徘徊。他们有多久没有回来看过我一眼?又有多久没有和我通过一次电话,这些你们清楚吗?你们口口声声说二伯母为了二伯父吃了多少苦,难道她当初嫁给二伯父的时候就只打算享福?”
“如果你们再有下次,”舒剑冷声道,“我会让我爸登报声明,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你”方秀气得怒目圆瞪。
“还真是不要脸!”舒蓝嘲讽的声音蓦地从门口传来。“几十岁的人了,还没俩孩子明白!”
裴刚扭过头,喷火的眸子紧锁舒蓝。“你们舒家无情无义,还好意思骂我们?”
“呵?”舒蓝笑道,“我们舒家无情无义,是吧?”
方秀和裴刚满脸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