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甜怔望着司方世,有些懵。
这时,司方世突然提高嗓音,冷声喝道,“其他几个都是司家的败类、蠢货!”
汹汹怒意自司方世依然清亮的黑眸里迸射出来,彷如潮水。
已经很久没见司方世如此动怒过的司寒羽也被吓了一跳。
“所以,从今以后,”司方世威慑的眸光在徐甜和地上的司寒亮来回逡巡一番后,停在了怔忪的徐甜身上。“你不再是我司家的儿媳,你和你的儿子也不再是我司家的人。”
“爸”徐甜惊惶无措,急得扑到司方世面前,就要拽他的胳膊,“你怎么能这样?”
司方世抬起手臂,一把甩开徐甜。
徐甜一个不稳,跌倒在地。
她一向自持的优雅贵妇形象荡然无存。
“爸。”司冥海上前一步,急切地说道,“徐甜的确太过宠溺寒亮,但不至于到这步田地。”
司方世冷哼一声,“你们以为我又老又瞎了是不?你们背地里对寒羽干了什么,以为我不清楚?”说至此,他猛地又将锋利似刀剑的眸光射向司冥天,“还有你!你那宝贝女儿偷窃寒羽带回来的玉环,送给了谁,以为我不知道?!”
司冥天面如土色,埋着头,不敢吭声。
一旁的何月华早吓得魂飞魄散。
司方世转回头,冷冷地盯着司冥海,“你们离不离婚,我不管。但是,司家的家谱里不会再有这两母子。司家的一切活动,他们也不用再参加了!”
“爸,我错了。”徐甜手脚并用地爬到司方世脚旁,就想抱住司方世的腿。
司寒羽连忙横跨一步,挡在了司方世面前。
徐甜蓦地抬起头,莹黑的眼底划过一丝愤恨。
“错?”司方世冷声道,“错的是我。当年,我就不该让这两个孽障生下来!”
司冥海哪里还敢再帮徐甜说话,只能缄口不语。
司方世抬眼,意味深长地看着仇靖宇,缓缓说道,“靖宇,节后你就去把名字改了,依着寒字辈,取一个靖字,叫司寒靖。”
“是,爷爷。”仇靖宇恭谨地倾身施礼。
“以后,”司方世叹道,“你要好好跟着你大哥,混出个人样!”
仇靖宇神情肃然,“爷爷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是你!”司寒亮瞪大眼睛,忿恨地吼道,“是你害我的!”
仇靖宇眸光一冷,“司寒亮,话不可以乱说。”
“就是你,”司寒亮“霍”地站起身,指着仇靖宇,骂道,“就是你陷害我!你这个不要脸的私生子!n!”
仇靖宇上前一步,逼视着司寒亮,“是我让你去吓唬舒涵?”
司寒亮怔视着仇靖宇,一个字也迸不出来。
“还是我让你去纠缠舒涵?”仇靖宇步步紧逼。
“你你一直在园子里。”司寒亮有些语无伦次。
仇靖宇冷笑,“我没你那么好命,更没你那么无能,只知道吃里扒外,算计自家人!”
“你胡说!”司寒亮涨红了脸,怒道,“那个乡巴佬算什么自家人?!”
仇靖宇淡笑着,瞥了眼司寒羽,轻描淡写地说道,“舒老是大哥的师傅,大哥如今还在康复中。而舒涵又是舒老的掌上明珠。你算计舒涵,不就是要置大哥于死地?!”
司寒亮脸色大变,惊惧和惶恐彷如隆冬迷雾漫漾在他漆黑的眸子里。“我我没有”
仇靖宇漫不经心地瞟了眼惨白着脸的徐甜,“你没有,不代表徐姨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