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个时候,姚慧茹也从安州市赶来了。
这和顾家人一碰面,那真真叫做一个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
姚慧茹一想到接下来要受苦的儿子,都恨不得上去把顾家人给咬死了才好,她冷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旁,四处张望着找着自家儿子。
宁宁没看到姚慧茹身后的人,她心里有些失望,但是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了。
因为顾瑶、周文宴、王二妮被从小黑屋带到了高台上面了。
当看到这三人时,宁宁着实有些意外,他们实在是狼狈透了。
被绑住了手脚不说,嘴里还塞了破抹布,被民兵队的人带上来,就立马从背后,狠狠地一脚踢着,压着他们“噗通”一声跪在了青石板上。
最惹眼的还是,他们的身前还挂着一个大大的白底红字的大牌子,上面写着流氓破鞋,四个大字。
周文宴挂着的是流氓,而顾瑶和王二妮挂着的是破鞋。
王二妮是傻子,她没有羞耻心,依旧冲着台下的社员们傻笑。
但是顾瑶和周文宴不一样,本就被折磨了一晚上,眼皮子困的睁不开,一大早就把他们从小黑屋带了出来。
他们兴奋极了,原以为这是要放他们离开的。
哪里成想,被带到了这高台之上,冲着下面乌压压的社员们下跪不说,身上还带着不知名的大牌子。
顾瑶,“!!!”
周文宴,“!!!”
想死的心都有了。
瞧着他们两个竟然有脸去直视下面的社员,民兵队的高队长,拿着皮鞭,一鞭子抽在了两人的背上,“像你们这种犯了严重的作风问题的流氓和破鞋,竟然还敢直视贫下中农,我看你们还是死不悔改。”
这一鞭子,可是用了十成的力度,抽得人血腥乱冒,疼入心扉。
周文宴和顾瑶两人再次记起了昨夜被支配的恐惧感,下意识的往后退,瞧着是要躲避。
“还敢躲?”高队长又是一鞭子抽了下来。
把两人抽的跟死鱼一样,瘫在地上,顾不得众人的目光,蜷成了一个虾子。
周文宴意外地吐掉了嘴巴里面的臭抹布,他诅咒,“顾瑶——你不得好死。”要不是顾瑶,他怎么会受这种罪?
顾瑶冷笑一声,呸了一口,“废物——”要不是他被算计,自己又怎么会计划失败?
这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骂了,显然被抓的那一晚上,在被折磨的时候,他们互相诅咒了一夜。
当看到这一幕时,宁宁勾了勾唇。
姚慧茹却昂的一声哭了出来,撕心裂肺地往台上冲,“文宴,我的文宴啊!”
她的儿子,从小到大当做宝贝一样的儿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啊!
不得不说,母爱的力量是伟大的,就姚慧茹这个小身板,竟然一下子冲破一层屏障,差点冲到了高台上。
还是民兵队的人,及时姚慧茹拦住了,冷喝一声,“站住!作为坏分子的家属若是这点思想觉悟都没有,那不如你上去跟着你儿子一块受批。”
宁宁却是看热闹不嫌大,她微微一笑,“姚同志既然心疼儿子,不如上去陪他吧。”
一句话,瞬间让姚慧茹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