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郁闷,再加上也没什么客人,所以早早的就关了纹身店的门睡觉了。
结果睡着之后竟然又做梦,梦见当时我们去鬼楼里探险的情景,尤其是走到六楼时出现了那抹白光,白光里一个戏台子,十几个戏子轮番表演,突然涌出来一群凶神恶煞的村民,把那十几个戏子给杀了。
然后就听到一阵唱戏声,一个穿着青灰色戏服,画着旦角脸谱的女戏子出现在我的面前,一边甩着水袖,一边凄凄哀哀的唱着。
可我就是看不清她的脸。
最后她那水袖打在我的脸上,我就醒了。
我惊魂未定,看了看表,还不到十二点。
完了完了,难道真像陆明说的,我也开始做噩梦了,不会也像那两个学哥一样,一个接一个死去吧?
我起床洗了把脸,情绪这才好了一些。
可想起梦中出现的那个女戏子,会不会跟当年那个在窑洞里被吃掉一半的女戏子是同一个呢?
心中不安,拿起手机给陆明打了个电话。
“不好意思啊兄弟,这么晚了打扰你。”
陆明似乎已经睡着,被我吵醒,声音里还带着慵懒。
“主要是想问问你,上次给你纹了身之后怎么样啦?”
“阳哥,你那个纹身可真管用啊,我这两天没再做噩梦,睡得可好了,身体感觉也轻了,还有,我胳膊上的那个戏子脸谱消失了。”
听了这话,我长松了口气,看来张三鬼没有夸大其词,这刺魂的效果确实很霸道。
不过想到我的情况,忍不住又苦笑了。
他不做噩梦了,我却开始做噩梦了。
但我并没有把做噩梦的事告诉陆明,怕吓着他。
“对了,陆明,你之前说咱们学校那块地方,以前是一个小村庄?”
“是啊,好久了,大概是民国时期,那里就是一个小村子,叫什么上元村。”
“那村子里那个戏台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那戏台子是上元村的村民们搭建的,好像是请了一个戏班子唱大戏,所以就建了一个戏台子,不过……”
陆明迟疑了一下才接着说道:“后来村里的人和戏班子不知道怎么着就起了冲突,打起来了,然后戏班子的十几个戏子都被村子里的人给杀了,是虐杀,可惨了。”
“再后来,村子里的村民们也突然消失不见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老邪门儿了。”
“那个戏台子,因为十几个戏子都被杀死在上面,血流的到处都是,所以那地方阴气一直很重,是最邪门的一个地方。”
我静静的听着。
“还有吗?”我问。
“阳哥,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毕竟这事已经过去很多年,又被封锁的很紧,我也是费了好大劲才打听出来的。”
“陆明,你能不能再帮我打听打听,关于那帮戏子和那戏台子的事儿?越详细越好。”我说道。
“嗯,好,要想知道更详细的估计得去找退休的老校长,不过听说他被他儿子接走养病去了,不在本市。”
“对了,还有咱们学校以前的那个看门老头儿,都70多岁了,他应该知道实情,我去找找他,看能不能问出点啥。”
他这么一说我才放下心来。
陆明听出我语气不对,就问道:“阳哥,你没事吧?你是不是也开始做噩梦了?”
我说道:“暂时还不太严重,但我觉得必须把这事搞清楚。”
“行,你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对了,你的纹身这么管用,我准备让小柔也纹一个,不过她这两天有事回老家了,等她回来我就带她去找你。”
“嗯,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