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摄政王府,忙碌了一天的傅佑霆一踏进书房就看到手舞足蹈的王铭,一看到他回来,连忙扔了手里的鸭梨跑过来邀功。
“王爷,你猜我今天遇到谁了!那个云瑾,云家那个忘恩负义的小白脸。”
他揪着那令牌绳子甩圈圈,一边得意地继续说:“之前他们家不是夹着尾巴做人嘛,今天可算是让我逮着错处了。”
傅佑霆却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手里的令牌,正是自己给云瑾的,冷着脸问:“她怎么了?”
“他啊,现在还在诏狱外面跪着呢,小爷我可说了,他得跪到天亮,天不亮不准起来!”
砰的一声,傅佑霆手中刚刚解下的护腕就被他扔在了桌上,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人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留下一脸茫然的王铭,黝黑的脸上大大的眼睛满是无辜,“这是,怎么了?”
此时的云瑾只能暗道倒霉,本就不准的月事竟然会在今日来了,小腹的疼痛无疑是雪上加霜,但她更害怕有人看出端倪,虽然今日她身上穿的是一件黛色长袍。
就在她咬牙硬撑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马蹄声,吓得她都以为自己疼得出了幻听,这是内宫,何人敢在此纵马?
但是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却是骗不了人,云瑾只得虚弱地回头去看。
然后,她就看到了那个男人策马而来,衣袂在月下猎猎飞扬,剑眉星目,鬓若刀裁,冷峻的面孔好像永远也安不上一个和善的表情。
但是她知道,这个人其实是会温柔的,很多年前她见过。
这是云瑾最后的意识,随后便脱力倒了下去。
傅佑霆自然是远远就看到她跪在地砖上,此时看她扑倒,马儿都没停步就已经翻身而下。
将人抱在怀中,一探额头滚烫得很,也没管周围的凑上的禁军,拦腰抱起昏迷的云瑾就回了王府。
“额,这位,这位姑娘是因为服用了凉性的避子药,致使月事提前,另有些风寒才会腹痛晕倒,调理一二就行。”
摄政王府的府医斟酌着小心说话,差点没把自己下巴仅有的几棵胡须给捻断。
实在是自家王爷这眼神实在是冰寒刺骨,如此杀意他能克制着不腿抖就不错了。
赶紧开了药麻溜的跑了,留下内室相顾无言的两人。
云瑾是早就醒来的,此时看到傅佑霆又抬手来探自己的额头,下意识躲开,却还是被他大掌给覆盖了额头。
他的手掌很粗糙,但没有和他这个人一样冰寒,反倒是很温暖安心,按在云瑾冰凉的额头上竟然有些舒服。
“还疼吗?”
他逆光的面孔云瑾看不清晰,但是也能察觉到一丝温柔,这种想法把云瑾吓了一跳,赶忙答道:“多谢殿下相救,臣身子无事,只是刚刚那郎中——”
“那是本王的府医,不敢乱说什么。”
傅佑霆打断她的担忧,云瑾的确是很担心外面的郎中会暴露自己的身份,现在听他这么说,也只能稍稍安心。
“你服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