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件都是捅破天的大事,可偏偏此时这方院落无人能打扰。
王铭亲自带人守在摄政王府外,别说是前来兴师问罪的世家,就是皇帝的禁军来了,也没能踏入半步。
“太妃娘娘,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立雪院,您请回宫吧。”
一向好说话的张齐今天的态度也是异常冷硬坚决,任由太妃陈氏和柳若仪如何威逼利诱都不为所动。
陈氏无奈,只能愤愤地去正殿等。
“太妃,我听说今天的事情是因云家那世子而起,殿下是为了救云瑾才如此冲动的。”
柳若仪说着,她明明得到消息殿下把云瑾带回了王府,现在两人又躲在立雪院中,外面守着个张齐谁也不让进,不有点猫腻她打死也不会信!
“又是这个云瑾!”
陈氏愤怒地拍打着步辇,她的儿子,三番五次因为这个云家涉险,现在更是因为救云瑾擅闯天牢,还杀了世家子弟。
看看现在那些聚在王府外面讨说法的世家,她简直不敢想象,这些荒唐的事情都是自己那个老成持重的儿子会做出来的。
肯定是受了那个狐媚妖物的蛊惑!
陈氏越想越气,冷声道:“本宫就在这等,等他忙完,今天就要看看这妖物是怎么把佑儿迷成这样的!”
直到掌灯时分,立雪院中的动静才渐渐停了。
傅佑霆亲了亲怀中人汗湿的额头,云瑾早就体力不支,声音是早就哭哑的,只能攀着他精壮的肩膀任他施为,此时云雨初歇,人早已经沉沉睡去。
借着床帐中夜明珠清幽的光线,傅佑霆看着这个刚刚和他有了亲密事的女子。
事后的红潮还未散去,让她本就清丽绝色的面容平添了更多摄人心魄的妩媚,傅佑霆不禁有些担心,这样下去她还能怎样遮掩女儿身。
自上次之后,她身体上的某些特征越发明显,傅佑霆看了看枕边那些厚厚的裹胸布,如此明显的形态,除非是瞎子,几次之后她眉眼间的媚色只怕更加难以掩饰。
他不想云瑾如此辛苦,要是按他的意思,干脆就换了身份嫁到他身边来,那她就是自己名正言顺的王妃,无人敢置喙什么。
可是他又很害怕,害怕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他其实到现在都看不明白云瑾对他到底是什么态度,以前他从不敢奢求那个风采无双的云世子会多看他一眼,他以为云瑾的感情是对傅长策的。
但是在他最辛苦的那几年,偏偏又是这个人在背后帮他,甚至不惜自毁前程替他求情。
在云瑾把他感动之后,这个女人又狠心将他推入地狱,设计陷害他,想置他于死地。
所以到现在他都看不明白这个女人的心,也不敢去问她,到底有没有一点,哪怕是一点,喜欢自己?
可他怕得不到自己期待的答案,怕自取其辱,又怕云瑾为了所谓的局势故意骗他。
所以他没问,所以就算他得到了云瑾的身体,和她有了放纵的两次,他也不敢自信地将这个女人定义为自己的。
在云瑾这里,他就是这样一个色厉内荏的人,一边霸道地对她,一边又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如此卑微。
缓缓起身,傅佑霆将被褥重新掖好,才抬手从衣架上拿过自己的里衣,走进了一旁的浴房。
“殿下,太妃娘娘下午过来了,在正殿等您。”
立雪院外,当张齐终于看到自家殿下出来的时候,赶忙上去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大致都说了一下,最后把陈氏的来意说了一下。
“嗯,知道了。”
傅佑霆点头,张齐这才敏锐地发现殿下的声音更加低哑淳厚,不由得想起这整个下午始终紧闭的房门。
里面发生了什么他顿时清楚明白起来,竟然这么久!意识到这个的时候,连他这样忠心耿耿的下属脸色都有些不自然起来。
傅佑霆却是已经重新吩咐了一句,“准备一碗药性温和的避子药,”
迟疑了一下,他接着说,“加点糖。”
张齐领命了,只是心里又迷惑起来,这避子药给谁喝的不言而喻,但是殿下既然和人家有了那种事,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为何不留子嗣?
他是能够看得出来殿下对云世子不同寻常的感情的,所以这赐药又显得没头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