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志愿准备填哪里呀？”

“西安，我哥在那里，家里的意思去那边有人帮衬，更放心一点。”

“哦。”

“你呢？”

“我想去北京。”

“北京好远的。”

“听说那里是梦开始的地方。”

“压力也蛮大的。”

“或许吧，不过我想试试。”

“西安不好吗？”李晓杰停顿片刻后对身旁的女孩说道：“也是大城市。”

“我还是更向往北京。”

“嗯...北京也...挺好的。”

“歌里面也经常听到，就...挺向往的。”

“要不，...”

“怎样？”

“我也报一个北京，万一考上了我们就又能在一座城市了。”

“那我也报一所西安，万一考不上北京，我们就又能在一座城市上学了。”

“好啊。”

“好啊。”

属于他们记忆的终点是毕业典礼大家挥手道别的那天，熟悉的不熟悉的在那天都表现的尤其难舍难分。夏晚秋考到了北京的一所学校，李晓杰则被西安录取了，街溜子叶不凡确实不凡，班里为数不多几个落榜生中的一个。他说，之所以没考上，是因为第一二三志愿都是填的清华，以后出了社会逢人就说自己是清华落榜生，倍儿有面子。

.......

“给，”叶不凡把水递到刚趴在小便池吐过的李晓杰面前一脸不悦道：“还好吧？”

“没事。”

“一会该撤了，时候不早了。”

“这才多大会儿。”

“要不你留着再洞个房？”

“去你妈的。”

“怎么眼睛还红了？”

“你嗷嗷吐你眼睛不红啊。”

“怂样子。”

“那就再坐会儿......再走吧。”

“不再洞个房？”

“别贫了。”

李晓杰洗了把脸，又对着卫生间的镜子整理了遍仪容，一脸心虚对身边的好友问道。

“眼睛...还红吗？”

“再...等一分钟。”

待婚礼进行到后半阶段，宾客们稀稀疏疏离场时，新郎还未出现，林初雪最先感觉到不对劲，对身旁的新娘问道：“晚秋，张勋呢，很长时间没看见了。”

夏晚秋简单瞟了两眼目之所及内看到的人后回答：“是吗，我也不太清楚誒，是不是出去送人了？”

“着什么急，洞房的时候就回来了。”

“静儿......”夏晚秋听出了好友的话外音，撒娇似的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