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说吧!”寒王当先进了书房。
寒王在书房坐下,斐玄在他面前站好:“义父,怎么了?”
“玄儿,我是想问问你,云慕舟那边,你有什么想法?云老家主一死,云家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要不你问问她,如果她同意,你们就尽快完婚。婚后要是皇上再为难,我们就举家迁去边关。”
“义父,你是不是也猜到了皇上为何会为难云家?”斐玄问道。
寒王叹息了一声:“那些子虚乌有之事,也就只有皇上那样的人才会信!他糊涂啊!若云家真有那样的本事,何至于父子两个接连陨命。我看到他这样对待云家,就有了兔死狐悲之感。”
斐玄想到上次进宫,皇上逼他之事。当下便说了出来:“前些天,皇上宣我进宫了,让我答应让五皇子到寒威军中历练。”
“你怎么从来没跟我提?你答应了?”
“没有!”斐玄眼中一片冰冷,“皇上打的什么主意,玄儿跟父王一样清楚,岂能答应!”
寒王忧心忡忡地看着他,眼中划过一抹狠色:“义父活着一日,这寒威军的军符就不会给他。若我死了,也不会给,你要牢牢地握住这十万大军,让他成为你的保命符!这是虎头军符,你收好!”
斐玄身子一震,虽然早就知道寒王对他视如己出,但真的没想到他会对他至此。
他在寒王面前跪下,恭敬地给他磕了三个头。才站起来说道:“义父,你对斐玄的好,我一直都知道。但这寒威军我不能要,只有军符在你手里,皇上才会有所忌惮不敢动你。”
“我们是父子,在谁手里还不都一样!”寒王的手一直举着,坚持让斐玄收下军符。
“义父,我真不能要!”斐玄把军符推了回去,替寒王放到袖袋里,“义父,玄儿有心疾,要军符根本毫无用处,还是在你手里把握。万一我哪天走在外面不行了,这军符还不知道会落到谁手里。若是落到好人手里还好,若是被皇上得去,怕是这十万寒威军都会性命不保。”
寒威军一直由寒王统领,这些将士只认寒王,甚至到了不认军符只认人的地步。若真到了那一日,皇上将他们打乱重组都是轻的。严重者,就是不得善终。
为帅者,首先考虑的应该是誓死拥护他的将士!
没有将士,何来元帅!
所以,他们必须考虑将士们的性命。
听斐玄提到心疾,寒王立时变得愁眉苦脸,他原本还对云家抱有希望。希望云家真的有药王玉,那样就能救回玄儿。可自从云慕舟的爹和祖父相继离世后,他就知道云家手里没有。如果有,还能看着至亲之人死吗?
他一脸哀伤,转头向外走去。
看到他这样,斐玄心里同样不好过。他刚才如果不故意提到自己患有心疾,怕是义父的军符,非给他不可。
他不能要!那是义父保命的东西!
他忽然想到,云慕舟答应今晚要给他进行第二次医治。便起身直奔云府而去。
……
云慕舟还以为斐玄不会来了。
刚好她练功也累了,便回屋泡药浴。泡完之后,她正站在屏风后面穿衣裳,门忽然开了,斐玄的声音传了进来:“云慕舟,你有点事耽搁,来晚了,我们走吧!”
“你别进来!”她大惊失色,焦急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