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画擦着嘴,白了她一眼,轻哂:“不愧是叶老狐狸啊!”
“这老东西真是贪得无厌。”
宁婉莹骂了一句,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姑奶奶真是恨不得打爆他的狗头。”
秦画神情冷了下来,警告她,“我的事,你少掺和,省得给你父兄他们找麻烦。”
“切,是我家的事,而且我爹和哥哥们才不怕他了。”
宁婉莹犟嘴,还说道:“那老狐狸最近大半年,没事就找我爹麻烦,月前西北传来暴乱的折子,老狐狸就告我老爹一状,说我老爹推荐给吏部的都尉是庸才,还说我老爹滥用职权,气得我老爹在朝会上破口大骂,被君上吼了一顿,好在辅国公帮忙说了两句,老爹才没事。”
西北暴乱?
难道孙娘子没按时回来就是因为这事?
秦画满脸担忧连忙询问,“西北出了什么大事引得暴乱了?”
“西北绵梓关三洲五个月没下雨了,很多老百姓担心遇上大灾年,提前迁走,当地官府担心荒地,就封了道,惹得民生怨道,这才暴动了。”
宁婉莹话落,秦画微微蹙眉,这三洲河流甚多,就算五个月不下雨,也不可能暴动,除非最少一年,看来西北的丝绵无法采够数量了。
难怪孙娘子回不来,信也传不回来。
秦画心鼓擂动,也没空管叶氏他们了,立刻招呼,“双喜,去告诉老爷,我准备出发了,让他赶紧准备出门。”
双喜应是,转身出门。
秦画也起身,眉眼含一丝坏笑,“灵珑,拿最贵的行头来,收拾出门。”
灵珑一愣,遂想想今儿的日子,便笑着应声,去准备了。
一番收拾,秦画全身富贵,亮瞎人眼。
全程围观秦画这造型的宁婉莹眉头跳得厉害,实在没忍住,“你好似暴发户一样要干嘛?”
“把好似去掉,姐姐就是暴发户!”
秦画撩起赤金打造的面帘,巧笑嫣然,“这才符合她们心目中的秦家三姑娘。”
“德性!”
宁婉莹娇嗔一句,与她一路出门。
……
秦盛邺收到女儿相邀去如意坊‘作陪镇北侯’的消息时,别提多高兴了,当然明宸那浑蛋可以忽略不计,要不是丞相府来人,他早去好好打扮了。
这会儿双喜来催,他都还没收拾好了,气得凶望生,“你个老王八蛋,快点。”
望生暗暗翻白眼,老爷自己选来选去耽误时间,这会儿倒怨上他了。
索性挑了夫人临终前最后给老爷做的袍子给穿上,还拿出三姑娘去年送老爷生辰的玉坠,给佩戴在腰带上,“老爷,好了。”
秦盛邺看看腰间玉佩,很是满意,撩起袍子,就急急忙忙去了二门,却不见闺女,便伸长了脖子等着。
可等秦画过来的时候,秦盛邺一看这身行头,只觉得眼睛疼……
宁婉莹见礼,秦画就扬起桃花般笑容,“父亲,女儿精心打扮了一下,让您久等了。”说着,还转了一圈,“女儿好看吗?”
秦盛邺没眼看,干咳嗽一声,“闺女,你……你要不换一身?”
“换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