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宁笑看着她,不卑不亢:“大邺后宫那群下流货色,出身卑贱,又能生出什么好东西?一窝子烂人又能知晓什么礼数?我母后出身高贵,与这样一群人扯上关系已经是奇耻大辱,再去管理她们,岂非脏了我母后的手?
娘娘说大邺尊卑不分,若只是因为后妃不敬我的母后便下如此定论,当真是见识短浅了,一群下贱货色生出一群下贱子女,怎么就能代表大邺了?嫡出才能代大邺皇室提一句规矩体统,他们?不配。”
她说话不客气,惠妃一愣,继续讥讽:“你自诩嫡出,说话却这般难听,真是让本宫怀疑你母后是如何教导你的。”
“我母后高贵谦和,自然是费了心思教导妾身的,但对手龌龊恶心,若是以君子之礼相待,恐辱没圣人,反到是些难听的腌臜之语骂的更为痛快些。”她依旧面含笑意:“我学不来我母后的隐忍大度,反到是学了不少心狠手辣的道理,娘娘不知,我可以说的更难听,只是不想污了娘娘的耳朵。”
惠妃噎住,但并不甘心:“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你这样作践大邺后妃,也不怕被人笑话。”
“妾怎么会是家人呢?不过是奴才罢了,一个奴才做的蠢事,不就是让主子拿出来做谈资取乐的吗?”崇宁唇角挂着笑意:“能被主子取笑几声,也是她们的福气。”
惠妃顿时脸色大变:“你敢骂我?”
“我哪句话骂了娘娘?”她垂了垂眼,脸上却没有一丝惧色:“还请娘娘明言,我必定改正。”
和她比伶牙俐齿?不自量力。
惠妃气的容颜扭曲,接连两次发难都没讨到好处,她已经快要气炸了。
“凌王妃,大梁不是大邺,许多规矩都是不一样的。”皇后满是好意的提醒。
崇宁到是听出言下之意了,这不是提醒惠妃,她不过是大邺送来和亲的公主吗?
还真是够隐晦的。
“皇后娘娘。”惠妃说哭就哭了:“凌王妃所言,不就是看不起后宫诸位姐妹嘛,还请皇后娘娘为妾身们做主。”
其他人跟风凑热闹,还都假哭了起来。
皇后一脸为难:“这...”
“说错了吗?”锦润突然开口:“没说错呀。”
崇宁诧异的看着他,她们吵吵这么久,傻子都听懂了?
“皇叔。”皇后含笑:“何意啊?”
锦润握住崇宁的手:“妾本来就是奴才啊。”
这话说得惠妃的脸色很不好看,皇后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崇宁的话难听却是事实。
而且皇后自己也很喜欢这句话。
一连被怼了几次,惠妃也待不住了,请安退下,其他人也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