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翎也有些心动了，但更理智几分：“他已经有了王妃，还是公主，谁会答应让她娶平妻？而且外面都说了，凌王妃手段凌厉，是个不好相与的人，与她争宠，不是自寻死路吗？”

“糊涂了不是。”长安伯夫人眉梢微挑：“凌王妃到底只是个和亲的外人，且已经得罪了宫里的娘娘，谁不想收拾她？只是王府内宅的事不好插手罢了，若是有人愿意去内宅收拾她，皇上自然会答应，就算不是平妻，做个侧妃，也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程翎咬唇：“侧妃是妾。”

“那也得看是谁的妾，你与王爷是姨表亲，平辈的王爷里，他最年轻，后宅人少且无子，其他的王爷，孩子都要与你一般大了，你若寻旁人，太子殿下到是合适，可那也不是咱们能够肖想的，各府世子也有好的，可人家从辈分上就得称你做表姨，也不合适，不论辈分，寻其他人，也没有这么富贵的。”

程翎心动了，这样比较一番，凌王似乎还真是个很好的选择。

只是她虽垂涎凌王府的钱财，却又不甘心嫁给一个傻子。

看出她的顾虑，长安伯夫人继续劝：“傻子也是男人，就算嫁给清醒男人，你们能做的也就是那档子事，做侧妃妾室，只要伺候好他，早些诞育子嗣享，害怕没有荣华富贵？正室主母还得操心全家呢，而且，一个和亲公主，地位是极不稳当的。”

这话说得程翎一阵脸红，可是认真一番掂量，又觉得长安伯夫人说的也没错。

她见过不少权贵公子，最满意的便是太子，只是太子那样尊贵，觊觎太子的女眷可不少。

长安伯府已经败落，根本入不了太子的眼，当初林老夫人舔着老脸去求皇后，想让她进宫做伴读，以此接近太子，都被皇后拒绝了。

去伺候太子已然无望，那凌王便是最好的选择。

年轻，俊秀，无子，家财万贯，抛开他是个傻子不谈，着实没什么可挑剔的。

瞧她的反应，长安伯夫人心里也就有数了，起身到林老夫人面前，低声问道：“母亲，你看翎儿与锦润是不是很合适？”

她的意思直白，林老夫人到是愣了一下，细细瞧了瞧，有些犹豫：“只怕不好。”

毕竟是自己的外孙女，她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外人哪里有自家人贴心？母亲还指望她一个外人帮扶林家不成？”

这话说到了林老夫人的心坎里。

林家后辈中并没有很出色的男丁，如今也只是依仗着明肃皇后的脸面在朝中办事，家中人口多，钱财早已经入不敷出，之所以突然想和凌王府搞好关系，也是看中了那泼天的财富。

只是从崇宁的表现来看，她并不是一个好拿捏的，也指望不了她帮衬林家，若程翎能够进凌王府，到是个极好的帮手。

林老夫人点点头，母女俩的意见也达成了一致。

女眷席面上，除了林老夫人和崇宁一人一席，其他人都是两三人一席，这样大杂烩般的做寿席面，崇宁相当不屑，桌上的菜肴到是精致，只是油腻腻的，她不爱吃，也不理解林老夫人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为何会喜欢的这样的吃食。

老年人还是得饮食清淡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