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媳妇的嫁妆是招人耻笑的事,何况还是外孙媳妇儿。
这事实在丢人且匪夷所思,大臣们自然不会听信崇宁的一片之词,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老实巴交的淮寅。
“长安伯夫人的确因寿礼的事,对婶婶言辞苛责阴阳。”淮寅的话十分中肯,并不曾偏颇,他还真没听见崇宁恶语相向,只见林家女眷再三挑衅。
有人气的骂了出来:“不知羞耻。”
“林家为何知道王妃嫁妆里的东西?”总算有人问到了实处。
崇宁摇头表示不知,宣平帝揉着眉心,已经想找地方躲一躲了。
“此事需得详查。”他说话了,语气低沉,看崇宁的目光尤为不善:“必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有人忙道:“皇上,若长安伯夫人羞辱王妃属实,决不能轻恕。”
宣平帝脸色更黑:“这是自然。”
看宣平帝如此吃瘪,崇宁才稍稍打算放过他,谢恩的时候嘴角得意的滑过一抹笑,看的宣平帝堵心不已。
她可不是软柿子,为了那劳什子的外祖家和一文不值的亲戚颜面就吃哑巴亏。
自御书房出来,崇宁没忘记谢谢淮寅:“多谢世子帮忙阐述经过,若是我自己说,只怕皇上并不相信。”
“婶婶不用客气,我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淮寅看了一眼在旁边擦眼泪的锦润:“皇叔...可还好?”
刚才哭的那么凶,皇上若是不惩罚林家,都对不起他落的泪。
锦润叹了口气:“哭的我好累。”
他竟然是装的,淮寅嘴角微微抽了抽:“皇叔...”
“先回家吧。”崇宁微微挪步挡住锦润:“今日的事,必定会被人嚼舌根,真是连累世子了。”
淮寅忙摇头:“公道自在人心,林家轻视皇叔和婶婶是事实,纵使旁人怎么说,他们家都理亏。”
崇宁笑了笑,出宫拜别了他,立马拉着锦润上车。
“你不应该踹大国舅。”崇宁把手帕给他,让他擦擦脸:“怎么能这么凶呢?”
那一声大骂,若是被人细究起来,很容易被人怀疑的。
他低头不语,过一会儿又把车窗打开,扭头看着外面,并不回答。
“不过,还知道让飞燕把金佛像抱走,也算不亏,今天林家什么好处都没讨到,以后给皇上做走狗,也得谨慎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