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入夜,还出了这样的事,半个王府的人都被惊动了。
有人匆忙去宫里请太医,又是驾车又是骑马,闹得整条街都不安宁。
太医很快就来了,安子迎他进屋,崇宁等人都在屋外等着,冬儿还在地上缠着呢,衣衫不整,发出的声音不堪入耳,站在旁边的春儿面色难堪,丫鬟们也议论纷纷。
好半天太医才出来回禀:“王爷已经无事了,王妃放心吧。”
“好。”崇宁威严不失客气:“敢问太医,是那种东西吗?”
太医点头:“王爷年轻,吸得太多,身体全然承受不住,故此才万分疼痛。”
“这在大梁应该是禁药吧。”
太医犹豫了一点,颔首默认了。
崇宁这才转向冬儿,冷着脸呵斥:“争宠就争宠,竟敢把这种脏东西用到王爷身上,伤了王爷的身子,来人,将她丢出去,奏请宫里来领人,这惠妃娘娘宫里出来的人接连挑事,王府也是容不下她们了。”
“王妃饶命。”春儿慌得立马跪了下来:“妾身无辜,王妃饶命。”
崇宁冷眼看着她,并不应声,无辜又如何?谁让她是惠妃宫里出来的?
“拖出去。”狠心下令,立刻就有嬷嬷动手把惠妃宫里来的这些人全部拖拽了出去,完全不管她们哭喊叫嚷,一时间,府外巷子又是一片乱糟糟,惊动了不少人。
次日早朝,就有大臣把此事在朝堂上捅了出来。
“皇上,凌王府贵妾争宠,在凌王身上用虎狼之药,险些害死凌王,此事,还请皇上为凌王做主。”
听到凌王二字,宣平帝就头皮发麻:“什么?虎狼之药?”
“是,昨天晚上,凌王府贵妾冬儿为了争宠,在熏香中掺了虎狼之药,致使王爷受伤昏迷,凌王妃彻查时,那贵妾自己还因药效不知所云,凌王妃恼怒,已将人撵出王府。”
宣平帝脸色微变,一旁的太子渠英也微微变了脸色,立马问道:“皇叔如今可还好?”
“殿下,虎狼之药伤身。”怀王悠悠开口:“据去诊脉的太医所说,伤得不轻,凌王尚未有子嗣,若是因此坏了身子,可是罪过。”
渠英脸色一沉,看向宣平帝。
“那两个贵妾...就是朕赏的?”宣平帝不大确定这些事,凌王府前前后后撵走了那么多人,他早就记不清楚还有哪些人留在那里了。
“是,正是惠妃娘娘宫里出来的。”
怀王低声冷笑了两声:“臣记得,宫里的人在凌王府闹事,也是惠妃娘娘宫里的挑的头,惠妃娘娘与凌王不睦已久,先前数次放狗伤及凌王,又与凌王妃有了龃龉,此次也不知是无心之过,还是筹谋已久。”
他这话说得渠英登时眉眼一沉:“皇叔,话不能这么说,惠妃娘娘宫里的人接连挑事,可能有惠妃与凌王妃之间的宿怨不假,但是谋害皇叔,可就不是惠妃一个后妃敢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