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怎么说?”鲁王妃很谨慎,崇宁心眼太多了,谁知道她这次是真的要是演的?
崇宁还没开口,眼泪珠子就一颗颗的滴落下来,她眼中哀怨无神,没有半分光亮,开口说话也是心灰意冷的挫败:“子嗣上,只怕再无希望了。”
“没法子治一治了?”鲁王妃有几分相信了。
她摇头,眼泪珠子越发像是断线一般滚落:“谁家妾室争宠会不顾男人的身子?想必如今,自有人开心吧。”
鲁王妃跟着叹了口气:“这些日子,外面的确有些风声,说是那个冬儿也是受人指使,只是这种事咱们也没证据啊。”
“惠妃都被处置了,有证据又如何?”崇宁捂脸痛哭:“自我进门,王爷频频受伤,想必所有的事都由我而起,我不如断发出家做姑子去,也省的王爷被我牵连。”
鲁王妃赶紧劝道:“糊涂糊涂,哪里能说这样的糊涂话呢?王爷还年轻,必定还有可能,你放心,我家王爷已经在遍寻名医,一定会治好凌王的。”
“嫂嫂。”崇宁哭的很是无助,靠在鲁王妃怀里撕心裂肺,茫然无措的样子让鲁王妃也有了一丝丝动容。
哭了许久,她擦擦眼泪起身:“对了,前些日子,我听太子说,嫂嫂家庄园那桩行刺的事,似乎与怀王府有关,嫂嫂可知道?”
“你亲口听太子说的?”说起自己家的事,鲁王妃立马上心了。
崇宁点点头:“也不知是不是我猜错了,只是我觉得两位嫂嫂这么好,怎么会出这种事?一定是有人设计挑唆。”
鲁王妃看了她两眼,拉着她的手拍了拍:“你家的事可比我们琐碎多了,难为你还记得提醒我,只是如今凌王的安康最重要,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
她吃不准崇宁的话是真是假,因为他们也打听到了同样的消息,怀王府对此毫无解释,若是真的有人挑唆,那他们必定是要提防一手的。
劝慰了崇宁一番,鲁王妃才满腹心事的离开。
因着锦润受伤,宫里来了不少太医,坊间流言也越演越烈,说的无非就是宣平帝故意指使宫女出身的妾室断凌王子嗣,渠英下令整治流言却无成效,反倒给人欲盖弥彰的感觉。
凌王府成了渠英每日都要来的地方,他带了不少新奇好玩的东西来,进门就见崇宁扶着锦润在园子里溜达,两人的身影被重重绿树半遮,瞧着到是夫妻和睦。
“还不能说治好了吗?我这些日子喝药都快喝吐了。”锦润拖着腿,走路姿势与肺痨鬼有的一拼:“还有,难得出来溜达,我为什么要夹着腿走路?这样好丢脸啊。”
崇宁白了他一眼:“因为得你这种病的人就是这么走路的。”
得我这种病的...
锦润黑了脸:“我是装的,你就不能换个说法吗?”
“不能。”
“......”他生气了,拉长了脸不吭声,过了一会儿,他又说话了:“你告诉鲁王妃那个消息做什么?她能信吗?”
崇宁满脸无所谓:“她信不信与我何干?信了,两府联盟瓦解,不信,继续联手恶心宣平帝呗,我们反正是没有损失的。”
崇宁不想走了,刚准备放开他,就听见身后有陌生的脚步,立马稳稳扶住锦润,等渠英开口说话了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