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香兰这脸皮,李俏自愧弗如。好在近水楼台先得月,自家排在了第二。
李太婆咬不动蚕豆花生,可又偏偏爱吃这些磨牙的东西,“老想念你爷爷炸的兰花豆哩,又酥又脆,香的哦,几颗就能下一碗酒。”
枣子娘道:“我爹也爱这口哩。叔婆,明天让他在家给炸些,家里有的是花生蚕豆,种的多呢。”
李太婆乐了,道:“东华媳妇,叔婆就等着了啊。东华媳妇儿啊,叔婆觉着你把这手艺拾起来就挺好。咱这离过年还有十来天了,集上现在不同往年,天天都有人摆摊设点。你们把锅支上就能当场炒了卖,多少是个进项不是。”
枣子爹李东华挠挠头,憨笑憨笑着。枣子娘捶了他一记,气到:“叔婆,这人也真是没救了。在熟人面前巴拉巴拉说个不停,一见生人,半天都坑吃不出来个屁。他做生意哪行啊。”
“娘,你去卖。我爹只管炒。”枣子可比她娘爽利,“我婶子这忙完了,也去集上帮你。”
枣子娘看看太婆,道:“叔婆,这成么?我怕称不准哩。”
“怕啥?嫂子只管去卖。称不准就给人多加一把,多称几个就会了。”香兰非常支持,这要是鼓动成功了,小蔡秋生往后的零嘴,不愁了。
“娘,晚上回去咱就糊袋子,我待会儿先回去告诉爷爷奶奶一声,让他们把东西搬出来。”枣子说完自去后山捡蛋了,她得加快速度。
“大嫂,枣子几个在你家干久了,都变得越来越像我了。不含糊,爽利。”香兰嗑着瓜子,拐大弯夸自己。
“美死你。在我家干活,要像也像我,关你啥事啊?!”郭氏听的好笑,这也太能扯了吧。
“我不是你这最大的打工仔么?她们都学我呢。”香兰说的理所当然。
李俏咽下满口花生碎,问郭氏道:“娘,枣子她们都要学香兰姑么?学她给自己说亲?!”
“咳,咳,咳……”香兰被呛到了,好一阵咳嗽。
帮着亲娘扳回一局的李俏,正好心情的吃着各家的糖。她是不准备吃晚饭了,一天下来,嘴就没空过。
枣子爹的手艺确实好,大家伙也没有排队等候,几家和一起,凑成一锅混起来炒。按照比例,炒熟了个家自己分。
借着李家锅烫,沙子啥的也是现成的,枣子爷爷奶奶拉了板车过来送花生蚕豆,直接在这边炒了,明天一早就要集上试试。
“婉娘嫂子,我再踮个脸跟你要个东西,”李东华小李忠几岁,枣子娘就是弟妹了,“你家今天用的沙子,石子我都带走了。先借我年内用,年后我在去河滩淘。”
郭氏连道:“不用还了,这又不是什么精贵物什,河滩上多的是。”
枣子娘说:“你这用老了的就精贵了。我这着急忙慌的不好借呢。”这些东西一般人家没有,就是有也不热,哪有今天这用了一天的砂石,现成滚烫的可以直接下锅用,借到了还是得还的。
“明年我们都不在自己家炒了,拿上东西到你家加工去。”李俏这个八卦精,又把她娘的胡给截了。
她娘就跟太婆嘀咕了一句,被她听到,哎,全天下都知道枣子家明年可以代加工炒干货了。
妇女代表们纷纷下单预约,还不要宣传费用的帮着打广告,忙的枣子一家哟,到年三十天黑了才开始做年夜饭。
这是十天后的事,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