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着曲湘湘的兔耳朵将她扔进了铜盆里,曲湘湘舒服得支起了耳朵。
然后,慕含章对着自己的浴桶施了一个放大咒,将几颗小圆珠扔进了浴桶里,背对着曲湘湘脱掉了深蓝色的外袍。
曲湘湘:“……???”
等等!
他他他他他……居然当着一个花季少女的面脱衣服?
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这四舍五入一下,岂不是他俩一起洗澡吗?
曲湘湘两只兔耳朵红得发亮,她艰难地尝试着用两只短短的前爪捂住一双圆圆的大眼——未遂。
不能怪她,这腿实在是太肥太短了些。
如果慕含章日后知道了兔子就是曲湘湘,而这只兔子曾经被迫偷看过他洗澡——划重点,“被迫”!
……那曲湘湘绝对会死得很精彩。
慕含章衣服脱了一半,贴身的里衣半敞着,披散着一头浓密乌黑的头发,忽然转过身来盯着曲湘湘。
曲湘湘:“……”
虽然但是,好想看一眼。
不,你不想!
曲湘湘咬紧了自己的兔子牙,在心里狠狠地给了不争气的自己一巴掌。
可是……
慕含章看着清清瘦瘦的,居然有腹肌耶。
她从慕含章半敞着的衣襟里看到了清晰的腹肌和人鱼线,搭配上慕含章那一张惯常清清冷冷的脸……
先声明,如果她不争气地流鼻血了,那么一定是因为最近吃了太多的辣子鸡,太上火了。
慕含章缓步朝曲湘湘走了过去,曲湘湘肥肥的身子僵硬得不像话,两条小短腿却抖得不行。
她快压抑不住自己的兽性了。
别乱想。
这个“兽性”,是生物意义上的兽性,不是生理意义上的。
意思是,她现在察觉到了危机靠近,有点抑制不住地想尖叫。
慕含章眯着眼睛打量着这只有点奇怪的兔子。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他总觉得这只兔子看他的眼神,害怕之中藏着一丝诡异的……兴奋?
慕含章:“……”
是错觉吧,哪怕她开了灵智,但是一只兔子的眼神怎么可能这么复杂。
但是,他依然抓着兔子的耳朵将曲湘湘转了个身。
曲湘湘:“???”
她摇摇了棉花团一样的短尾巴,有点迷茫。
“在我洗完之前,”慕含章开口道,“不许转过来。”
曲湘湘赞同地摇了一下尾巴。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看不见就能不想的。
曲湘湘竖着一双兔子耳,时不时地能听见后面传来的轻微水声。
虽然她看不见,但是刚才慕含章若隐若现的腹肌和人鱼线已经刻进了她的脑子里,伴随着他洗澡发出来的轻微水声,曲湘湘已经脑得停不下来了。
该说不说,她脑海中的画面可比她看到的精彩多了。
要是能将她脑子里的画面放映出来,估计会收获一片嘘声。
因为全是马赛克。
慕含章洗完澡,穿戴齐整之后才轻轻地抓住了曲湘湘的耳朵,将她从小铜盘里提溜出来了。
他用了几个干燥咒烘干了曲湘湘雪白的毛毛,又不放心地在她身上多甩了几个除尘咒。
慕含章将曲湘湘圈在手臂里,有点疑惑地伸手梳了梳她背上的柔软的毛毛,喃喃道:“你为什么这么烫?”
曲湘湘将兔子脑袋埋在慕含章的手臂里装死。
她感觉自己快不行了,她的小心脏跳得太快了。
他微微垂下脑袋,带着淡香的发丝轻柔地拂过曲湘湘的脊背,曲湘湘又抖了起来。
这一刻,曲湘湘一颗不大的兔子心忽然涌上了一丝酸涩。
长得多好看啊,可惜不是她的,也不可能是她的。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