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庸被弄得迷迷糊糊的,“是,司间。”
小庸得到命令准备送客,何穆生却做了一个令人震惊却又令人无所震惊的动作——他想上前拥抱南若离。
南若离眼睛瞪大,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停,”南若离干脆地拒绝了何穆生,“此为逾矩之举,请你离开。小庸,送客!”南若离朝小庸挥了挥手。小庸再无多余之举,立马前去送客。
“这位……先生,请跟我离开。”小庸说着。
何穆生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很心痛,又感觉很荒唐,还感觉舍不得。那可望不可及之人最终出现在了他面前,却最终依然是可望不可及之人。就像青藏高原上的天,云,仍然可望不可及。
水和天是分开的,所以海天永不能相接。
水和火是作为敌人的,所以永不能相融。
水和树是不同性质的,所以永不能相拥。
水和地是截然不同的,所以永不能相爱。
像两只蚂蚁,始终被捉弄。捉弄完了,便踩死。建了巢筑了穴又怎样,又不是蚁后。是蚁后又怎样,被踩死了,又会有人埋葬它吗?
何穆生跟着小庸走出了咖啡馆。
雨中夹杂丝丝清风,送来阵阵凉爽。在清风的吹拂下,雨是清凉的;在雨的伴随下,风是湿润的。
“秋天到了啊,秋天来了……”何穆生自言自语着,“多好啊……”是说秋天?还是雨?还是清风凉雨?或是说他们的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