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当然是白邪啊，不然还能是谁？”

白邪心里咯噔一声。

大王后吃了阴极阳鱼之后，智力破百，对很多事情都开始主动思考，难道她在回想过往的时候，发现了自己与“白邪”的不同？

“你不是原来的大王了。”大王后盯着白邪，摇头说道，“自从你两年前归来，气质就变了。曾经的大王，勇猛而残暴，骄矜自大，而喋血之后，虽然依旧勇猛，但充满了睿智，也不再自满了，反而无比谦逊。”

“这种气质，只有你十二年前还未成大王时才存在。”大王后说道，“你不是原来的大王了，而是原来的白邪了。”

她的目光显得愈加温顺，有一种名为母性的东西在身上流转。

白邪松了一口气，说道：“我在荒漠濒死之际，回想了很多，找回了初心，发誓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定然不负自身使命。”

“感谢上天。”大王后眨了眨眼睛，眼角有泪光闪烁。

白邪轻抚着大王后，说道：“说完了我，能告诉你是谁了吗？”

“大王，我不明白。”大王后眼中含泪，神情中有些慌乱。

白邪目光炯炯，缓缓说道：“我家白琼，本是一匹修行天赋一般，脑子也不太好使的战狼，按理说，她此生绝无可能突破到灵兽境。”

“你不解释一下自己的奇遇吗？”

他的眼睛散发着幽光，破妄真眼盯着大王后的神魂，哪怕她只撒一丝谎，都能被看破。

“你趁着我刚生产，气血空虚之时，来问我这个问题，蓄谋已久了吧？”大王后眼中泪水迅速消失，嘴角一咧，勾出一抹微笑，面对白邪的逼问从容不迫。

“别吓我，我可是孩儿她们娘！大王，你也不想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没了母亲吧？”大王后浅笑吟吟。

白邪眉头一皱，微微将气息收起，不让迫人气息伤到刚出生的几只小狼崽。

“好吧，我老实交代。”大王后躺平身子，叹了口气，说道，“你被挑下王位逃亡之后，整个白狼部落都被金厉打入牢狱，我们日日受到诡异力量的侵蚀。在绝望的日子里，我被一只鬼灵盯上了。”

“你与鬼灵融合了，成为了第一匹‘黑化’的巨狼？”白邪问道。

“也不算是‘黑化’，那是一种低级融合方式。”大王后露出不屑之意，说道，“鬼灵入脑，已经生死不由己了。”

“我那尚未成形的神魂与鬼灵彻底融合在一起，从那以后不分彼此。”大王后说道，“那鬼灵，曾是一尊仙境大能，虽然与我融合的只是她的一道残魂，但也足以改变我的天赋，让我的灵智程度更高了。”

“你与一尊仙境鬼灵的残魂彻底融合？”白邪瞪大了眼睛，只见白琼的神魂中的熊熊烈火转为绿火，散发着森森鬼气。

“说别人生死不由己，你这才是与虎谋皮！现在的你还是你吗？”白邪问道。

“当然是我，因为我已经成功抹去了残魂的灵识，说起来还要感谢大王的阴极阳鱼呢。”大王后笑着说道，“如果没有那条鱼，我也打不过那残魂。”

“虽然是仙境鬼灵，但毕竟是残魂，受损严重，大多时候都处于沉寂状态，其强度也就虚境层次，如何承受得起阴极阳鱼的阳气，才吃了一口，残魂就开始崩溃，被我完全吸收了。”大王后的语气中带着自得。

她的神魂波动十分稳定，没有编造谎言的迹象。

“终于将这个秘密告诉你了，大王，我憋得好辛苦。”大王后说完，长出了一口气，露出疲惫之色。

“请相信，我始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