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舟把嘴里的牙膏泡沫吐掉，回了一声含湖不清的“早”。

他又问：“一起刷？”

这话就随口一说，基本没过脑子，也没真想宋瓷能留下和他一起刷，但宋瓷就真的留下了。

她说：“好哇”

不知道为什么，江行舟有点儿受宠若惊，然后咽了一口泡沫。

“啊——呸呸呸……”

“哈哈哈哈……”宋瓷在一旁笑得开心。

江行舟接连漱口好几下，难受的感觉总算少了点儿，但还是觉得喉咙口一股牙膏味儿，整个人面露苦色。

宋瓷还在咯咯笑个不停。

江行舟：“……”

他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抬手在她眼前弹了一下手指，弹她一脸水珠。

“唔……”

“眼睛……”宋瓷小声惊呼，一直在揉眼睛。

江行舟瞬间慌了：“别动，让我看看。”

他轻手轻脚拿开宋瓷的手，然后看到宋瓷闭着的右眼，左眼睁着可怜看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含了泪水。

“对不起……”他低声道歉，“我和你开玩笑来着……”

“把这边睁开，可以吗？”

宋瓷看他一眼，随后把左眼也闭上，迟了两秒，两只眼睛一起睁开。

江行舟睁眼去帮她吹一吹，没想到脑壳就被敲了一下。

“哈哈哈骗你的”

“再说一遍？”

“骗你的哈哈哈没有进眼睛啦……”

宋瓷躲到他身后，笑个不停。

江行舟叹了口气，趁她不注意，一个反手掏搂住了宋瓷的细腰，绕着自己把宋瓷给弄到自己身前，捏住了宋瓷鼻子。

“下次不许用这种事情开玩笑，听到了没？”

“唔，”宋瓷垂下眼睛，也意识到自己让他担心了，点头，“记住了。”

江行舟又好奇起来：“怎么最近这么主动？”

“有吗？”宋瓷趴在他胸口，闷声问。

但其实心底却在想梁婷教自己的，得主动一点，不可以什么都让江行舟做了，她也可以获得这场恋爱中的主动权。

平时可以多些互动，开开小玩笑，偶尔也可以耍一点小心思……

不过她今天好像搞砸了。

“有啊，最近话多了不少，而且还学会了逗我，真是……”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在她鼻头上刮了一下，手上的水珠沾湿了宋瓷整个鼻子。

“什么？”宋瓷有些紧张，她抬头望进江行舟的眼睛里。

江行舟笑起来，继续了没说完的话：“真是让我越来越喜欢了。”

宋瓷的眼睛立马亮起来：“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江行舟低头盯着她，说，“真是让我又爱又恨，这么坏，好想抓住你惩罚，可是又舍不得，实在是可恶。”

像是说到难忍处了，他又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看她吃痛捂住才觉得解气。

宋瓷不满噘嘴，说出口的话却让人心动：“我也喜欢你。”

江行舟挑眉：“？”

怎么忽然告白？

“可是你嘴角的泡沫还没有清洗干净。”宋瓷幽幽道。

江行舟：“？！

！”

“宋瓷！”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