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言重,此事终归因我而起,若是没有我,恐怕绣娘他爹也不会跑洛阳去寻张让。”刘沧劝解蔡邕,说话间,也是看着张绣娘一阵苦笑。
“绣娘无需有甚负担,早年未与父亲相遇,我还真想过找机会寻张让碰碰运气,如今端坐家中却也得偿所愿,哈哈。”
眼见气氛低沉,刘沧调笑,张绣娘不安的眼神闪过追忆,嘴角不由翘起笑意。
“哈哈,臭小子幼时心思倒比现在要重。”想起数年前刘沧跟他提起张绣娘家中可能,蔡邕笑骂出声。
张绣娘无言,蔡邕与刘沧不时说些往年之时,打消沉闷气氛,却又无法回避张让之事。
蔡邕说的没错,张让名声不好,又与张丰失散多年,刘沧如今就算不搭理他也没什么问题,甚至表现对其不喜说不得还会受到外界赞扬。
不过刘沧又不可能让蔡邕独自前往洛阳,有刘宏撑腰,如今张让‘杀很大’玩的比较疯,若是因他害了蔡邕,刘沧怕是这辈子也愧疚难消。
“张让真的很坏么?”几人心中多少都有些患得患失,蔡琰忽然开口问道。
说来张让崛起也没几年,內宦势力早前全是曹节那帮子老宦官在挑大梁。
家中很少提起內宦的事情,偶尔论及灾荒,刘沧说的更多的也是刘宏,小蔡琰关于张让的认知更多是来自乡间传闻,此时跟刘沧与蔡邕确认问道。
“嗯,应该算是很坏吧。”刘沧与蔡邕对视一眼,刘沧对蔡琰道。
张让这家伙,单纯利己也就罢了,但他的利己完全跟害人挂钩,实在没办法洗白啊。
“父亲跟皓轩哥是担心跟其相交有损德行?”蔡琰继续问道。
蔡邕与刘沧再度对视,虽然不太想承认,但不得不说,两人还都是俗人,确实比较在意这方面的事情。
“我记的,洛阳不是有个曹孟德便是宦官之后么?”蔡琰眨巴着眼睛,向蔡邕确认。
“琰儿居然还记得幼时之事?嗯,宦官曹腾收养其父,其乃曹腾之孙。”回答蔡琰,蔡邕更似在给刘沧介绍。
“。。。”刘沧沉默,这个不用介绍,曹老板,咱熟。
“曹腾与张让不同,其奉事四帝,在士人公卿之中广结善缘,孟德之父曾位列三公,足可见其良名之盛。”蔡邕明白蔡琰的意思,对其解释。
“哦。”蔡琰点头,看了眼身旁不安的张绣娘,给其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算了,多想无用,绣娘如今是何态度?若与张让相认,对皓轩今后仕途或有不利。以老夫所见,你二人或可暂做远遁,待老夫与朝中旧友相商,待可与张让制衡之时,再行洛阳相会可好?”
一番思所之后,蔡邕对张绣娘问道。
在蔡邕看来,如今需要面对的主要问题在张绣娘身上,若是张绣娘带着刘沧与张让相认,恐怕他也就再难为刘沧铺路。
不过就刘沧看来,他反倒没这方面的忌讳,他更担心因为他的关系,蔡邕这两年会受到挤兑。
毕竟眼看黄巾都要爆了,那所谓仕途哪还有那么多的以后,只不过如今的洛阳可谓龙蛇汇聚,刘沧不确定去那边后还能不能安生的养他的牲口。
他可从来没将自己的未来寄托在所谓的仕途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