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怎的就这么几個人?”刘沧对张丰问道。
刘沧心中已有不好预感,北军一营校尉,独来迎军就带这小猫三两只?
这哪里是迎军?报信也不需他这北军校尉跑腿,办人难堪不是?
“你出来作甚,回家再说。”见刘沧行出,张丰显出一丝慌张,看看前面大群威武骑将,压低声音,对刘沧连使眼色。
“便在此处说清。越骑营死绝了么?校尉迎军,无人相随?你那些义子呢?!”眼看张丰态度,刘沧心中莫名一酸,再压不住声音,隐隐带出怒气。
刘沧言骂,军中亦有嘈杂,却是军中亦有越骑,只不过这些越骑并非禁军,乃是征时授命的屯兵。
“大军在前,莫闹。”张丰眼眶一红,再度小声。
“张涛,出来,给某回话!”刘沧不理张丰,抬眼看向张丰身后一人,却是张丰十六义子中唯一跟随他的一个。
“回公子,何进奉命统领北军,尽收越骑兵权。”
“越骑驻扎都亭,不得出营,诸家兄弟五人军务所限,不得出营。十人背信,常随何进左右。”张涛面有恨色,出声说道。
随着张涛的言辞,军中将帅间一阵喧哗私语,一些不熟悉刘沧者通过旁人也知道了张丰的身份,不少人面有惊色,这大将军下手可够狠啊。
“何遂高,好,好啊。”刘沧咬牙,恶狠狠道。
刘沧发狠,背后众将再有惊疑之人。
何进如今声势正隆,这刘沧居然敢当众直呼其名,表现恶态,也不知是无知无畏,还是底气十足?
刘沧回头看向皇甫嵩,军中众人沉默,神仙打架,他们可不敢掺和。
皇甫嵩皱眉片刻,轻叹出声。
“唉,大将军这般,倒是过了。”
军中自有军中的规矩,蛮的横的都无所谓,一些下作手段,若能压制军伍,也可沦为**们的笑谈。
但你这掌权掌势之后,还把人家拉出来示众现眼,那就要说声过份了。
军伍不是政界,杀人不过头点地,就算何进真找机会把张丰捅了,皇甫嵩大概都不会发出这种感叹。
军人不同政客,没那么多斡旋余地,这般作为,简直就是想让人家跟你不死不休好吧。
这何进到底还是只习惯了朝中官场种种,将那套生搬硬套到军伍当中,除了遗祸,没有半点好处。
“皇甫将军,某欲借张梁人头一用。”众人心思各异,刘沧对皇甫嵩说道。
“胡闹,你欲为何?”皇甫嵩呵斥。
“阿翁受辱,某自当为其讨之,此事与大将军无关,家中出了不义之辈,自当清理门户。”刘沧眼中冒火,皇甫嵩心中暗暗点头。
还好,还好这小子没晕了头。
只提阿翁,不提张家。不寻何进,欲清理张丰背信义子。小节有失,大义没啥毛病,皇甫嵩想来刘沧还没晕头。
“张梁乃你所杀,取其人头,干老夫何事?”皇甫嵩随口一句,便不理会刘沧,刘沧也不行礼,直奔军中,片刻提回一颗盐腌石泡,异味阵阵的人头。
“诸位将军,在下家中琐事,先行别过。”调马军前,刘沧持戟抱拳,手上还提溜着一颗人头,恶行恶相,众人一阵恶寒。
‘这家伙拿张梁人头干什么?’众人心中猜测,刘沧这边已经打马奔走。
军中典韦、潘凤自是领兵跟随,众骑裹着张丰,直奔虎牢关而去。
一场接应如同闹剧,众人摇头,好在十里之外还有迎军,不然他们少不得也要气恼一番。
刘沧奔出,皇甫嵩挥军再行,当然,此时军中不少人也对十里之外的情况多有好奇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