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韩当这一打岔，余墨那狂热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最终切换成了之前那副皱眉的样子。

余墨想了一会儿，才不利索的说道：“怎么说呢，只是科学价值比较高，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用。”

诶？怎么会没什么用呢，基因枷锁打开后我们不是都可以进化了吗？

激动了一会儿，韩当忽然间想到，自己好像是误会了什么，基因枷锁打开的事情是早就存在的，也就是说，不管自己看没看到祂修改基因，进化都是存在的。

而且基因这种层面的东西，就算看清楚了又怎么样呢，自己能改？韩当有些泄气的想着，果然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用。

见韩当情绪不高，余墨想了一想又继续说道：“你可不要小看了它的科研价值，对于科学家来说，你脑海中的基因蓝图可是无价之宝。”

“价值再高有什么用，我又没记住。”韩当有些无奈。

“不，你记住了的，它就在你的记忆深处。”余墨此时无比认真的盯着韩当眼睛，顿了顿又继续解释道：“你应该听过记忆宫殿吧，你之前的所见所感都来自于记忆宫殿，只不过这座宫殿并非是你建造的，而是祂。”

余墨用手指了指天空，天上什么都没有，但韩当却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之前你就问为什么每个人见的东西不一样，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祂在我们脑海中留下的是座记忆宫殿，而非是具体信息。

这座记忆宫殿是比真实世界更自由的地方，进入其中的人可以选择自己想要了解的东西，当然你可能因为是第三类灵魂的原因，有些特殊，不能主动变换视角。

我们这些人都是自己寻找信息的，就拿我自己举例子，我去了很多个沦陷区，嗯，就是你称为测试区的地方，在那里我获得了许多试做体的信息。其他几个人见到的东西也都各不相同，只不过大多数都没什么价值。

唔，也许有一个情报你会感兴趣，关于灵魂甄选的。既然是甄选，那肯定有不合格的，你知道不合格的人怎么样了吗。

消散了哦，就像风化一样，瞬间就化为湮粉消散在了空气中，所以你要是有什么亲戚朋友住在一起，一觉醒来之后又不见人影的话，以后都不用找了。”

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听得韩当不寒而栗，具体消散了多少人，他可能不太清楚，但从他醒来之后就只见到余墨这五个人来看，消散的人数应该非常惊人，想到周围的空气中都飘散那些人的湮粉，韩当顿时就感觉有些反胃。

“有些扯远了，听了我说的这些话，你可能有些疑惑我为什么不自己去记忆宫殿找基因蓝图吧。其实不是我不去，而是没办法去，这座记忆宫殿是一次性的，当我们从其中退出的时候，记忆宫殿就崩塌了。

事实上记忆宫殿只是我为了你们更好理解而引用的词汇，它的本质应该是更高层次的东西，所以它和我们认知中的记忆宫殿不同，无法重复使用。

但有一点比较好的是，凡是你在其中获得的信息，不管你记没记住，最后都会固化为记忆储存在你的大脑里面，就算你现在想不起，以后也会想起的。”

余墨的话不难理解，韩当也听得很明白，只不过越是知道的多，他越是感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