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务逸读着秦青的来信,心里一阵阵的冰凉,一阵阵的着急,一阵阵的心慌……尤其是读到遇到同学,一起去找摩托车那一段,他脑洞大开,心里一阵接着一阵的酸楚,发慌……整个下午,他的心好像是水面上飘摇不定的月光。
快下班了,他特意去找了贺珍。
“有事儿?”看着水务逸心神不宁的站在那里,眼睛到处转溜,双手不停的擦搓。
“没事儿。”水务逸站了一会儿又走了几步,转出门,还是开不了口。
贺珍看着他欲言又止,摇摇头。继续写低头自己的工作笔记,心里默念,“你小子的心思都写在脸上,我就不信你能忍住下班。”
“嘀嘀——嘀嘀”电话铃响起来。贺珍习惯性的拿起话筒,“喂——找哪位?哦!水务逸?在。请你稍等!”
把话筒放在桌子上,去喊水务逸接电话。看着水务逸进办公室接电话,贺珍故意落在背后,侍弄着走廊上的几盆月季花。
“喂——哦,表舅呀……我晓得了……好,我马上想办法……”放下电话的水务逸欢快的打着响指,在他头上飘荡了一个下午的乌云被这一个电话冲淡了。
“遇到什么好事儿?”看着一脸灿烂的水务逸,贺珍打趣的问道。
“今年的调动工作开始启动了。”水务逸说。
“哦——好事呀!你一个下午忧心忡忡的就是这个事?”贺珍感叹道。
“哎呀,你不知道?哎……算了!”水务逸结结巴巴的,“李江——你认识吧?”
“哪个李江?当时上大学有个比我们高一届的师兄也叫这个名字。读书的时候,我们几个关系非常好,经常在一起,是秦青的守护神。”贺珍猛然听见水务逸提到这个名字,敏锐的捕捉到里面的信息,有意夸大,看看水务逸的反应。
水务逸脸色很不好看,那张晒得黢黑的脸上,布满焦虑和担忧……
“你见过?”贺珍想再添一把火。
“没有。是秦青说的。”
“哦,你见到也会欣赏的,一个长得很帅气的暖男。”贺珍还没有说完,水务逸就黑着脸走出了办公室,看着水务逸的背影,贺珍狡猾的撇撇嘴,肩膀往上耸了耸。
天黑了,水务逸已经是第七次拿着秦青的调动申请书,在教育辅导站等吴站长签字。昨天约好的,今天过来签字,可是已经这个时候了,人还没有来。
“小水,要不你先回去吧,吴站下去检查工作,恐怕今天是回不了。”王老师推着鼻梁上的眼镜,对水务逸说,“你都等了四个小时,我们也要下班呀。”
“王老师,谢谢你。可是你看,我们都约了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