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咱们钱家出资,让那些外族在下河县闹腾一番,再借他们的手将宋天明除去,绝对神不知鬼不觉!
如果这些外族能够合作,咱们就借他们的手,把大乾搅个天翻地覆!
如果不能,便杀人灭口,咱们钱家还是抵御外敌的英雄!
不管如何,咱们都不会亏!”
钱四海盯着他的眼睛:“钱三,你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够你死十次了,你知道吗?”
“只要能救钱家,只要能报大公子的仇,小的就是死又怎样呢?
只要老爷愿意,不需要老爷出手,小的自会安排好一切,绝对不会和老爷扯上任何关系!”
钱四海一下子就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安排好一切......也就是说,你早就和外族有联系了,对吗?”
“这些年随老爷走南闯北,小的自己也结交了不少人物。”
“呵呵,钱三,可真有你的......”钱四海无奈地笑了笑。
钱三长跪不起,钱四海也沉默了很久。
钱三的话,就如同恶魔的低语一般,萦绕在他的脑海当中,挥之不去。
虽然这里面满是罪恶,但是钱四海却能从中看到一丝家族未来的光明。
过了好一会儿,他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让我好好想想......”
定北王在钱家闹事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闹了个人尽皆知。
按理说,应该是定北王理亏,可是其中的内情被民众所了解后,全部的矛头都指向了钱家。
若不是钱家觊觎军中情报,怎么会招致定北王如此强烈的报复?
再加上后续又传出定北王王爵被削,又成了定北侯,民众对钱家的厌恶也达到了顶点。
一时间,钱家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家族的生意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同时,定北侯的威望也随之水涨船高。
很快,远在下河县的宋天明也收到了来自定北侯的信件。
信中说,陛下因为削了自己的王爵,有所愧疚,便打算补偿一番。
定北侯则趁机进言,推崇了宋天明的功劳,陛下当即下旨,将宋天明封为下河男爵!
信来了没两天,传旨的太监也来到了下河县。
大乾的爵位和前世古代差别不大,从大到小分别是王侯伯子男。
男爵,是最低等的爵位。
倒不是说宋天明的功劳不够大,而是大乾的爵位晋升有非常严苛的规定。
除了最基本的审核外,最重要的一个原则,就是不能跃升爵位。
没有爵位,那就得从男爵开始封赏,而不能直接跳到更高级的爵位上去。
所以大乾的爵位向来含金量极高,因为每一个受封的侯爵王爵,身上都有无数功劳,有的如定北王这样,每一次爵位的晋升,背后都是盖世之功。
当然,这只是对于异姓贵族来说,皇亲国戚又是另外一套法制了。
所以,哪怕宋天明直接斩下了蛮族首领的脑袋,他也得从男爵开始做起。
男爵权力不小,但是唯一的问题,就是皇帝并没有给他封赏食邑。
也就是说,自己只是名义上的贵族,赋税这块,还是交由县衙管辖。
不过宋天明对此已经很满足了。
对于他来说,只要有爵位就足够应付在下河县的一切问题了。
至于那点赋税,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自己生意一旦做大,还需要在乎区区一县的赋税吗?
相比之下,这男爵的权力才更加实用。
要知道,以他现在男爵的身份,哪怕是下河县令见到他都要恭敬行礼!
如果有必要,他甚至可以代替县令和县尉,直接在县里对百姓和官兵发号施令!
说他是下河县的土皇帝一点也不为过。
当然,宋天明对这些没有太大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