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半天,本体力不支。坐在枯草地上,抬头,他笑了,看见了有趣的东西。
这是救了他的桦树皮,树干被刮去外衣后,像个寒风中光腚的美妇。
“这玩意是能吃的,”本笑着说,“可是我完全没有想法。”
“我翻看过往季的录像,想从他们的生存方式中找寻到经验和知识。”
“当然,也学到了不应该做的蠢事。”
“有两个家伙,找不到食物,就打算吃桦树皮度RB说着笑了起来。
“有一季,没记错,在西伯利亚边缘——蒙古荒原。里面有个家伙,一开始就打算吃这玩意度日,每天都在给树剥皮。”
“餐餐煮树皮,顿顿嚼树皮。”
“这个东西可不好消化,全是粗纤维。”
本想到就觉得有趣。
“他没几天就胃疼便秘,然后不得已退赛。”
“最丢人的是,树皮全塞到了肠胃里。医生也只能给他开了助消化的药,然后吃点食物,再催吐。”
“这个是听来时候队医说的,总之非常丢人,也非常痛苦。”
“据说因为拉树皮损伤了屁股腚,后来还得了痔疮。”
“哦豁!真是令人发笑。”
本干笑着,神情落寞。他也陷入到了这样的境况里,没有食物,留给他的选择就是啃树皮。
且不说这单薄的桦树能为他提供多少树皮,这东西吃下去也没有什么用。
时间才四十天,这样的做法没有任何意义。
“继续枯熬?不,我已经没了坚持下去的理由。”
疾病愈合后,他已经拼尽全力,处境还是没有任何好转。能坚持到现在也足够了!他想。
拿出内衣兜里的紧急联系电话,他看着发了会呆,最终莞尔一笑,按下红色的键。
“你好!”
“我是本,我决定退赛...”
说完,本挂掉了电话,他不想听到确认语气似的追问。那样会让他更难受。
“吱吱~”
就在发呆之际,桦树枝丫上出现了可爱的小家伙,是一只灰色皮毛的松鼠。
在树冠间蹿来蹿去...
“小家伙...”
“你还真是幸运。”
本苦笑,当然,就算早遇到,以他现在的的体力,拉弓都困难,更不一定射得中。
“来的时候太残忍,射杀了你的朋友,现在我也遭到了惩罚。”
“所以,请不要记恨我。我已经在用身体赎罪了。”
猎杀不是取乐游戏,对万物都该心存敬畏。
这句话是爷爷教给他的,但他却不以为然,将猎杀视作游戏。等到自然针锋相对时,他才明白个体不仰仗社会,在它面前,会有多脆弱。
“生动的一课,如果爷爷能看到,估计会很欣慰。”
本放弃了挣扎,静静躺在草地上。一个多小时后,节目组的成员抬着担架找到了他。
被抬走这是很丢人的事情,可他真的太累了。
……
缓坡上,阿兴嚼着草根,看到破浪离开的快艇。
“第二次...”
前俩天狩猎未果,采了些浆果回来时。也看到过汽艇往来。
看情况是单次来回,也就说,有人坚持不住选择了退赛。
“俩个人吗?或许还会更多。”
虽然地势高,视野开阔。但如果汽艇不需要经过这,他也没办法知道。
“这片荒野似乎对每个人都很苛责。”
他也没有狩猎到猎物。接下来怎么办呢?阿兴嚼着草根,眼神在三片区域来回扫视。
“有一个地方绝对有食物,本来想更靠后些再来动用的,但现在不得不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