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色的月光照进巨大的落地窗,房间内的一切似披上了银纱,朦胧且带着诗意。
一扇窗子敞开着,浅色轻薄的纱帘随风飘起。
纱帘的边沿被吹拂到男人笔直修长的腿上。
傅时宴就静静地站在安颜的身后。
安颜虽然听不到,但是她是能够感觉到的。
“颜颜,颜颜……”男人声音缱绻,呢喃着他日思夜想的名字。
安颜缓缓站起身,绕过座椅站在男人面前。
她抬手轻抚男人瘦削的脸颊,眼中满是心疼,“怎么会、瘦成这个样子,我好心疼。”
“颜颜,我想你,发了疯似地想你。还好你还活着,你完完整整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傅时宴握住她的手,轻轻地吻着她的每一根手指、手背、手臂。
他吮着她雪白的脖颈,在她的小脸上流连忘返。
他双手捧住女孩儿的小脸仔仔细细地看着,就像是捧着一件稀世珍宝,粗重的呼吸着带着明显的更咽声。
“颜颜……”他俯首狠狠地吻住了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嘴唇。
安颜晗着眸,微微张开嘴,像是邀请一般。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啧啧的水渍声在房间内回响着。
房间内的温度节节攀升。
傅时宴将人拦腰抱起,加深了这个吻,像是要把这两个月来的想念全部弥补回来。
他温热干燥的大手在她的身上四处点火。
忽的,掌心触碰到她的小腹的时候,他的动作戛然而止。
两人唇瓣微微分离。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他刚想要问什么。
安颜握住他的手,微微仰头望着他,借着月光看他漆黑幽邃的眸,“你的,是你的。十周了,是双胎。”
傅时宴喉结滚了滚,紧紧地拥住她。
安颜都觉得有些上不来气了,她轻拍了拍男人宽厚的背,“我要被你勒死了。”
傅时宴这才不舍地松开她。
安颜锤了他胸膛一下,“混蛋!你故意换掉了避孕药是不是?”
傅时宴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是,我太害怕你不要我了,我只是想要夫凭子贵而已。”
安颜吸了吸鼻子,“你这个混蛋!”
“是,我是混蛋。我让你难过,让你伤心,我错了。这两个月我每时每刻每秒都活在痛苦自责之中。没有你的日子,我就像是行尸走肉。颜颜,我不能再失去你一次了。”
安颜点头,“我也是。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我都活在没有光明和声音的世界里,我想每一个人,但是我最想念的还是你。”
“没有光明和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傅时宴不解。
安颜握住他的手带他坐在床边,凝望着他,“阿宴,我出事之后就飘在大海中。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就被顾城铭救了。我受伤严重、眼角膜受损、耳膜穿孔严重导致失明失聪,所以一直没有办法和你们联系上。”
傅时宴望着她的眼睛,指尖轻抚着她的眼尾。
“上周刚换的眼角膜,但是耳膜穿孔导致失聪,还没有做手术,因为需要全麻,对孩子不好。所以我现在还听不到你的声音,你知道我有多渴望能够听到你的声音吗?”
“会听到的。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要是没有孩子,你就可以做手术了。”
安颜摇头,指尖贴在男人的薄唇上,“不要这么说,他们是我们爱的结晶,我很爱很爱他们,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顾城铭救了你,那今天又是怎么回事?”傅时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