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使劲把门带上。

姜绵吓得怔了怔，放眼望去，村落的人大都出来看热闹了。

此时的姜绵有些无地自容，她低下头，怕看到大家嘲笑的表情。

围观的人也散去，关门的关门，关窗的关窗，没人愿意帮她。

姜绵哭丧着脸跑走了，从小被父母当作宝，根本没受过这种委屈。

虽然建筑大同小异，但这里的人情味却少了几分。

哭了许久，来到河边，平静的水面上有她的样子，好久没照过镜子了。

姜绵摸着自己的脸有些疑惑，这不是十几岁时候的自己吗？

她又打开书，仔细看着开篇，原来女主只有十七岁。

姜绵细细打量着自己的容貌，待到肚子咕咕叫，这才想起现在不是欣赏自己的时候。

路过一家卖早点的面摊，咽了咽口水，实在太香了。

“臭要饭的，滚远点！别坏了我的生意。”

见老板指着自己，连连往后退，看着脚下踩到的空狗盆，接下来的任务是当乞丐了。

姜绵带着碗找了块空地坐下，反正没人认识自己。

街对面的小孩跪坐在地上，对着路人磕头乞讨，碗里盆满钵满，而自己坐了那么久就只有一枚硬币。

“小孩儿，有什么秘诀吗？”

“嗯......你头发不够乱，脸不够脏，衣服不够烂......哦对，你要把自己表现得更可怜一点。”

意思是，下跪磕头？这要传出去，脸往哪搁啊。

姜绵犹豫不决，为了口饭，反正早已颜面丢尽。

她跪坐在地上，搓了点灰往脸上一抹，望着小孩亦步亦趋，果然有用。

“好卑微啊，要饭也需要人教。”姜绵小声地自言自语着。

“老大，这妞咋样，抓回去洗洗干净当老婆哇。”

姜绵听到有声音经过，以为事不关己。

她弓着背，一双大脚停在跟前。

她瞅着眼前这个快把草鞋撑破的胖男人，心脏突突狂跳。

男人蹲下仔细观赏着她的脸。

“唉，我老婆也真是的，又发病了到处乱跑。”

男人大声说着，故意说给周围人听。

“是啊，太可怜了，带回去吧，都几次了，出来要饭，家里的不香哈！”

姜绵一个眼疾手快，从路过的一群人中穿了过去。

“有病啊，踩着我脚啦。”

声音越来越远，见男人没追上来，终于松口气，这要被抓去，又得重来。

可是要的钱却没带上，白忙活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