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过片刻,他又听身后似有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待那人离他不足一丈之时,萧逸缓缓开口道。
“不知足下有何见解,为何频繁叨扰刘某。
“哦,我见你如此年轻,有些好奇罢了。络腮男子并肩走在萧逸身旁道。
“足下不也是如此年轻。萧逸用余光瞥向了那黑漆漆的长剑,暗道这厮好生不知珍惜,竟将大伯的剑糟蹋成了这样。
“好你个闷葫芦,我当你要发什么财,竟是要娶人家黄花闺女,当真是本公子看错了你。慕小玉说罢,脚下如风般便向萧逸踢去。
“你没见第二名还有百两赏钱吗。萧逸手下连忙招架,几日不见慕小玉武艺竟多有精进,险些让他吃了亏,待紧紧制住了慕小玉右脚,方开口道。
“哼。慕小玉见周围视线皆向她二人看来,心知此时不是玩闹之地,轻哼一声,便老实了下来。
正待二人欲要在说些什么,突觉的擂台前似有异动,紧接着,便是一番吵闹之声传来,萧慕二人互视一眼,便缓步走上前去,只见几名下人正簇拥着一位老者从人群之中走来,看样子便是举办这擂台的王家,王老爷是也。
“诸位乡里乡亲,今日我王家比武捉婿,为谢各位前来捧场,设赌局一场,我王家坐庄。老者站定擂前,对着身前诸多百姓道。
“好!众人听言皆起哄道。
“好,我王家出百两纹银坐底,凡压住夺魁之人,压多者中彩。老者见势头渐足,压了压手,朗声道。
要说这王老爷却是做的一手精明生意,报名不仅要教份钱,此时更是设局引众人投注,别看这百两听上去虽多,可这数百名百姓压出来的银两也绝不会少,更何况,哪个百姓能有他王家私下派出压注之人的银两多,可这诸多百姓却看不穿其猫腻,听闻百两银子,纷纷红了眼,有的甚至不惜在回趟村子取些银两。
“唉,看见没,好一个奸商。慕小玉见状对萧逸道,眼中却是连连闪动,缓步走到了那压注的长桌之前。
“慕无敌可有人压否。慕小玉对着那做账之人道。
“没有。那人忙着记账,随口应道。
“我压一个铜板。慕小玉说罢便扔了个铜钱过去,却是惹得那记账之人好一番冷眼,不过规定也没说不可自己压自己一注,便记在了本子之上。
良久,正待擂台前忙的一团火热之时,却听身后似有人连敲了几声响鼓,众人疑惑的向那声音传来之处看去,却见一名身着棕色绸锦老者,身前是数名带刀下人向擂台这边走来。
“李禅,你来作甚。王老爷看着眼前与他斗了半辈子的李婵此时来此,心知这厮没憋好屁,喝道。
“怎么,这是你王嵩家的地吗,我想来便来。李禅回敬道。
“哦?不知李老爷可是也想押上一注。王嵩收起了怒意,笑道。
“哼,你这烂把戏还想诓我,诸位侠士,今日凡夺魁之人,我拜其为义子,我李家,家大业大,一人照看不来,是时候找个帮手了,你们可想好了是去谁家。李婵一字一顿道,看着台上气的浑身颤抖的王嵩,他哈哈一笑,转身离去。
要说这王李二家为何如何针锋相对,还要从其祖上三代说起,那时两家祖上还是莫逆之交,待两位兄弟省试同时中了举回到镇上,竟又同时看上了一名女子,两人顿时反目,争得昏天黑地,头破血流,可没想到最后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闺女也嫁到了南阳大户之中,至此,二人心怀怨气,皆认为娶不到此女是因对方阻拦。
不成想,这二人以互相报复为动力,凭借举人之身份,竟迅速的起了家,你添一瓦,我便要添上两瓦,辈辈传下来,如今已发展成了世仇。
萧逸闻言并无波动,他可没打算在此地久留,可慕小玉却是连连咂舌,李家这是要下血本,这上门女婿虽好,可其家业尽是王家子嗣的,哪轮的到外人,如此相比下来,孰好孰坏,不言而喻。
良久,王嵩暗咬了咬牙,却是开出了与李家相同的条件,众人这才稍稍安定,又一个个上前押起了注银,过了将有一个时辰,这赌局方方停了盘,随着一声锣响,擂后之人分分走上台前,正戏,开始。
“诸位侠士,抽签吧。王嵩落座于擂台正下方,对着右边男子稍稍点头,便听那男子说道。
说起这抽签,便是从一名汉子手中抽出一张数字,按照之前报名顺序由一开始,决定抽签顺序,抽到哪张,便与这数对应之人比武,参擂四十人,分出二十轮,赢者等候伦次结束,败者便再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