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在干嘛呢?欺负店里的客人,以后您这店还怎么开?”
“你给我滚出去。我要干嘛就干嘛,跟你没一毛钱关系,要多管闲事就连你一起揍!”
老板似乎已怒火中烧,好像立刻就要把赵可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小丫头片子,信不信我今天就在这儿把你给办了。你丫再说一句试试。你以为这有人能帮你?我告诉你,到晚上10点30也不会有一个人来。你把嗓子喊哑了都没用!”老板骂完了赵可,又把头扭向蓝羽墨。
“还站这儿干嘛?给我滚,从外面把门关好。今儿你要多管闲事,明天就别来上班,在这地方你也别想混下去!”
蓝羽墨握紧了拳头,没搭理老板,却把脸转向赵可。
“你玩儿什么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究竟怎么了?”
赵可没搭理蓝羽墨,牙缝里却坚决地挤出了三个字。“你快走!”
与此同时,老板已然饿虎扑食一般扑到了赵可的身上,那油腻的满是酒气的大嘴一下就吻住了赵可的嘴唇,赵可还是没有挣扎,任凭老板猥/亵着四处乱抓。
蓝羽墨深吸了口气,转身从门口的啤酒瓶箱里抽出一大酒瓶,三步并做两步跑到老板身边儿,干脆利落,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冲着他油腻腻的大脑袋狠狠敲了过去。
老板似乎听到了头顶的风声,一闪身酒瓶子敲在了他肥厚的肩膀上。只有一声闷响,连个包都没砸出来。
老板惊愕地瞪着蓝羽墨,脖子上青筋暴起,一伸手夺过呆若木鸡的蓝羽墨手里的酒瓶儿。
“臭娘们,你是不想活了。敢打老子?”
说罢他举起抢过来的酒瓶子向蓝羽墨的头狠狠摔了过去。
酒瓶子就要碰到蓝羽墨脑袋的瞬间,一只女人纤细好看的脚,伸到蓝羽墨脸边儿,那只脚轻巧地把瓶子踢开,瓶子改变了方向,坠落到蓝羽墨脚下,发出清脆的噼啪一声,碎得四分五裂。瓶子里的酒向外流淌,发出咕嘟咕嘟酣畅淋漓的声音。
一切发生得太快,老板甚至没看清那女人的脚究竟是谁的。他抓狂地伸出手,揪住蓝羽墨的衣服领儿,肥厚的大鼻子紧贴着蓝羽墨的脸。
“臭娘们,你有胆儿了你不怕……”
“开了我吧!”
蓝羽墨几乎被他拎起来挂在空中,脸上的表情却异常淡定和坚决。
“不用说了,我明天不来了。你这种人渣,谁爱给你干活谁去干好了。不过,你之前欠我的工资得给我,我可是管账的,你知道我们这个岗位还有个什么称呼吗?”
“你威胁我?臭三八,坏我好事儿还威胁我。”
老板伸出大胖手对着蓝羽墨的脸就猛扇过去,手还没到蓝羽墨的脸上,突然脱力,眼睛也直了,整个人直挺挺向后仰倒。头顶上缓缓地流下殷红的血来。
蓝羽墨看向老板身后,举着另一个酒瓶子的赵可,扬起眉毛。
“你肚子不疼了?”
“没疼过。”赵可抿嘴一笑,眼神闪亮地看向蓝羽墨,顽皮地歪了一下嘴。
“你无聊不?”
“不无聊!你刚才的样子很man。我喜欢!”赵可露出迷妹的眼神。“爽不爽?刚才拎酒瓶子的时候?”
“害怕,手现在还抖呢!”蓝羽墨扬起手,突然露出一个开心的满足的笑容来。
与此同时,后厨有人听到动静,向外跑来,赵可一把拉起蓝羽墨,两人推门狂奔。
蓝羽墨感受着耳边的风吹过飞起的头发,看着赵可脸上的笑,突然觉得心里轻松愉悦,脚步竟也比赵可还快了不少。两人跑到蓝羽墨住的南苑小区门口,后面没有脚步声,蓝羽墨双手杵着膝盖呵斥呵斥喘气儿。
“一个家庭主妇跑这么快啊?”赵可停下来,对蓝羽墨眨了眨眼。
“咱半马也是取上名次的好吗?”
“可以啊,潜水也会,半马也行,不是普通人呢。”
“我要真是普通人,你会为了我这么牺牲自己啊?”
“谁?我?”
“对,你!看你跑这样儿,可不是刚才弱不禁风的样子,肚子一点儿不疼了吧?”
“我感觉我可是要发烧了。”赵可突然将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胡扯!”
“没胡扯,我还有更严重的病呢。”
“滚犊子!”
蓝羽墨气得伸手从赵可的额头上抓起她装模作样捂着脑袋的手,赵可突然用另一只手摸上了蓝羽墨的右脸。
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
蓝羽墨也伸出另一只,抓住赵可摸在自己脸上的那只,假装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赵可,你不会是,真的变态吧?”
“我摸你脸,是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最近我总能幻想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比如你突然勇敢,比如……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赵可抽回手,脸上竟有些不好意思。
“摸就摸了,别找这么拙劣的借口。”蓝羽墨哼了一声。“看你也没什么事儿,去帮我收拾屋子去,聪见了你,肯定高兴得手舞足蹈的。”
“聪聪妈妈!”远处一个中年妇女正要出南苑小区的门,看到蓝羽墨,停住了脚。
“李老师。”蓝羽墨不好意思地放下赵可的手,对幼儿园托管班的李老师打了个招呼。突然想起了什么,惊讶地问。“您这是下班了吗?聪呢?”
“他大伯把他接走了啊。”
“谁?”赵可和蓝羽墨大吃一惊,异口同声地喊起来。
两人都知道,蓝羽墨只有一个堂哥,蓝见盛已经死了。
“一个矮矮的,瘦瘦的男人,他说你让他来接聪的。聪认识大伯,开开心心就跟他走啦。”
“是不是说话有重声的,一说还咳嗽半天的。”赵可紧张地问。
“是的啊!大伯带聪回家了。你们让他大伯去看看病吧,别再把孩子给传染啦。”
赵可和蓝羽墨二话没说,向蓝羽墨家的方向拔腿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