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啊,那我们现今该当如何?”
龙文光的言语间,也是充满对于此事的愤慨。
在蜀王殿下治下,居然有此等恶事发生,不严办,难以给剑州乃至整个蜀地百姓一个交代,难以服众啊。
“殿下委以重任,令我等巡曳四方,所到之处皆可替殿下便宜行事。只待事成后,再快马再向殿下急报,焕斗可同意否?”
刘之勃面对此事,心有愤慨,但此时也更需冷静,抓住方瀛是首要之重,最好活捉,然后交给朱至澍绳之以法。
“好!我同意大人所说。现今非常之刻,行非常之事。绝不能让房瀛这颗老鼠屎,坏了殿下的这锅好粥。”
两人快速达成共识后,便率领余部护卫军直扑方府而来,暗卫也在各要道设伏,防止方瀛逃脱,天罗地网也就朝方瀛撒开!
“老爷……老爷……老爷不好了!刘之勃等人,带领兵马朝老爷府上包围过来了。”
师爷见闻此状,连滚带爬向方瀛汇报。
“什么?你个混账东西,你不是说你安排好了吗?”
方瀛听闻,连碗中茶都拿不稳,气不打是一处来,便想着连忙派人收拾东西从小路出城避难。
“老爷,小人该死,小的百密一疏,是那城厢老伯告的密,因为他那女儿……”
师爷瞬间从刚开始的得意满满,到现今的四目惶恐,想要端稳茶杯都显得有些吃力。。
方瀛深知,如果被刘之勃等人抓住,必然是在劫难逃,甚至落得个全家满门抄斩的结局。
反正现在正统政权已灭,倒不如赊命赌一把,赢了自己就还是这剑州,甚至不仅剑州这立锥之地的土皇帝,要是输了,那就听天由命了。
“快……快给我集合全部家丁,我要和刘之勃拼个你死我活!”
方瀛此番举动无异于螳臂当车!
不过,师爷倒没有方瀛如此大的勇气,喊叫一声家丁汇集后,就连忙从方府后门逃出,赶上一辆事先安排好的马车,便飞驰往老家。
“老爷,师爷跑了……”
家丁们一阵喧闹,方瀛连忙从屋里拿出长刀,刚走到院子里,护卫军便包围了方府,里三层外三层,可谓是水泄不通。
“方瀛,本官劝你不要再做困兽之斗。事到如今,你不要再冥顽不灵,放下武器,才是你唯一的退路,否则牵连十族。”
龙文光身披尖利明铠甲,对着院内的方瀛大声吼道,就连旁边矗立的家丁,都惴惴不安。
方瀛四处张望着院内的家丁……
“弟兄们啊,平时我没少给你们拿钱,这样的关键时刻,给我杀出一条血路来啊,我保你们以后荣华富贵!”
方瀛并没有听言,即便知道最后是难逃一死,也想着鱼死网破。
两个家丁相视眼神,拿着长刀向刘之勃等人砍去,未出几步便被占据高围墙的护卫军弓弩手射毙,箭矢直插心脏。
“尔等再若抵抗,皆为谋逆,牵连十族。”
刘之勃可谓是人狠话不多,那些家丁也就悉数放下武器,全部抱头蹲地。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龙文光挥手向前示意,那群家丁便被通通带走,只剩下方瀛一人。
“哈哈哈……”
此时的方瀛,仰天长笑!
“方瀛,事到如今,你可知罪?”
“罪……什么罪,光凭那老家伙的一面之词,岂能作证。我是这剑州的父母官,何来有罪,有罪的是你们这群人。”
“都是一群草民!草民如草,我想割就割。”
方瀛像失心发疯了一般……
“方大人,我们好像也没说是哪位老伯告密你吧,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刘之勃笑着望向方瀛,方瀛在刹那间呆住,就连手中的武器也是摇摇欲坠。
“你……哈哈哈哈!”
“来人,给我拿下方瀛。”
“遵命!”
护卫军将士听命后,随即跨步执剑上前,将方瀛手中的兵器顺势夺下踢掉,并随即将其按到在地上。
“刘之勃,你这老匹夫,老夫诅咒你不得好死。明朝已经是穷途末路了,还不如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投降留个好出路。”
方瀛被按在地上,嘴上活也是不消停。
但是,刘之勃对于这样早已习以为常,从御史仕途一路走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样的小人物在大明官场里,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住嘴,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甚还有叛国欺君之意,其心实在是可诛。”
刘之勃听闻方灜大放厥词,自然是被激怒说斥一番。
“传令,先将方瀛削去官职关押入监,听候发落。方府抄家,府中年轻女眷皆充入乐籍,家眷若有敢谋逆者,一并论处。若无反叛之意,发放安家银两劝退。”
刘之勃小心嘱咐,方瀛入狱听候发落后,便派快骑急赴成都,向殿下禀明情况,以待时效。
“标下,谨遵巡抚大人令!”众位护卫军将士斩钉截铁地说道。
个个可谓是精神抖擞,斗志高昂,不愧是蜀王府编练的亲军,甚有皇家羽林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