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策兰来说，留给他的选择确实不多了，面对一群拿着AK的疯狂平民，策兰不确定维奥拉和里尔克能不能下得去手。

似乎帮助教皇重新夺回电视塔确实是最优解，策兰并没有抱怨是因为教皇的到来才让他们的处境变的微妙起来，他更喜欢思考解决方案。

杀掉煽动者，确实是最优解了。

“你还有什么后手没？”策兰问道。

“当然，北方骑士团会在街区控制平民，当然，这会被他们当做暴行，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

教皇似乎并不担心，又慢悠悠地说道：“他们不过只是看到了表面，那个人本来就活不成了，只是吊着一口气，而且，他们又怎么知道，那人的灵魂是不是真的……被我吃了呢？”

“我当然知道有摄像头，他们自然也知道我不会真正吸收这个灵魂，但是平民不知道，他们只看到了我吃了团白色的幻影，就自动脑补那是别人的灵魂，这是什么心理？”

“只要攻占了电视塔，再直播出‘吃灵魂’的真相，让受害人现身澄清，他们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他们只不过比我快上那么一点罢了。”

“至于这次变化造成的损失和伤亡，确实也是我的目标之一。”

教皇毫不避讳地展露了他的心思。

这种赤裸裸的恶让策兰感到不适。

“北方教团安逸太久了，都忘记了鲜血与痛苦；而我太老了，需要新鲜的灵魂，一切都是这么简单。长夜教派那群人以为我行将就木，以为这是一个好时机，但是这个时机，又何尝不是我给的呢？这个时机，又何尝不是我的好时机呢？”

教皇毫无保留地说出了一切，倒是让策兰感到有些吃惊。

“惊讶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些？你永远都不会对我产生威胁，我被权力和职责所锚定，而你不同，你追逐的是世界的真相，你是，命定之人。”

“任何为世界真相付出的人都是值得敬佩的，即便是我这个卑劣的虚伪老头，也会为你的勇气喝彩。认清自己和认清别人，是我当上教皇的原因之一。”

……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电视塔下边，策兰感知到电视塔中人的精神都比常人更为明亮，想必这里边已经全都是长夜教派的人了。

策兰本意是潜行进去，但教皇跟个莽夫一样直接就走到了正门口。

正门口的人也看到了迎面走来的两人，而教皇身上的法衣显然已经暴露了他的身份。

两个守卫正想要喊人，却被教皇身上的白光瞬间吞没，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软绵绵得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两人前进，又解决了不少不入流的小喽喽，终于，他们在爬到一半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像点样子的人物。

“草！跟他吗游戏闯关一样！”策兰怀疑这样布防的人是个神经病。

策兰并没有动手，而是等着教皇出手，教皇自然也明白策兰的意思。

教皇之前屡试不爽的白光终于没了效果，看来那种白光对于被深渊侵蚀更深的人不起作用。

策兰本以为教皇会精通一些北方教团的奇迹，但教皇却摆出了一个拳架，俨然是一个练家子。

策兰沉默地看着，想着这个教皇能当上教皇确实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