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他?”所有乡绅都愣住了,他们不敢置信,那个买官来的毛头县长,他怎么敢?
他不想活了吗?
“杀千刀的小畜生!”张老爷子顿足狂呼,“他这是要和我们同归于尽!天哪,什么仇什么怨啊,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啊!”
“杨克难,你让小畜生快停下!”几个乡绅冲到杨克难面前,“我们交钱!我们交!”
“这”杨克难满脸迷茫,脑海里一片空白。
“不好了!有一队兵过来了!”
突然,一个乡绅惊慌大喊一声,众乡绅顿时再度乱作一团。
“难道他想赶尽杀绝?”有人惊恐大叫。
“特么的,跟他拼了!”
“我不信!我不信他敢杀我们,杀了我们,他怎么统治康城?”
“快,快派人去通知泥腿子们!我们死了,他们谁也活不了!”
一片乱哄哄中,楼下枪声大作,不一会儿,一队军人冲上三楼,立刻分成四组,将整层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咔嚓咔嚓咔嚓!
子弹上膛的声音不绝于耳,所有乡绅们顿时缩成一团,大气都不敢再出。
噔、噔、噔
皮鞋踩在木质楼梯上的声音犹如死神的脚步逼近,不一会儿,满脸肃杀的张亦出现在了楼梯口。
“张亦?”杨克难这才回过神来,忙迎了上去。“张兄弟,这、这是怎么回事?县长不是说,这件事交给我了吗?”
张亦冷冷将他拨到一边,道:“大帅有令,这里所有人,鸡犬不留!”
“等等!”黄老爷颤巍巍站出来,满脸恐惧地作揖道:“这位军爷,请禀告县长,我们愿意交钱,无论要多少,我们都交!”
“是啊!”张老爷也站出来,强忍着恐慌道。“军爷,杀我们没好处的,没有我们,你们怎么统治康城?不就是钱吗?我们”
“停!”张亦断喝一声,止住他的话。
杨克难趁机恳求道:“张兄弟,能否稍等片刻,我去求县长收回成命。乱造杀孽,有伤天和啊”
张亦不屑地瞥了眼杨克难道:“杨团长,知道大帅为什么要杀他们吗?”
杨克难诚恳道:“无论什么原因,他都是错的,这些人不能死”
“谁都可以死!”张亦毫不客气打断他的话,“杨团长,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好官也可以跟豪绅勾结。而且勾结起来,更可怕!”
“大帅对你很失望!”
杨克难顿时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开枪!”张亦冷酷下令。
“不,我们要见县长!”
“我们还有用!”
“求求你不要杀我”
乡绅们顿时哀求起来,甚至有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的,还有痛哭流涕的。
砰砰砰砰!
枪声大作!
血花成宴!
刘府。
6恒负手阔步走出大门,马邦德紧随其后。
“大哥,我们去哪儿?”马邦德问,“是去见那些乡绅吗?”
“见死人做什么?”6恒淡然道,“百姓们很恐慌,兄弟,又有你挥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