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拂云拿着刀的手始终划不下去。
她怕疼啊。
朱薇也是,拿着小刀,双手打着颤。
“妹妹,赶紧划啊,划个小口子就是了。”朱乾提醒妹子。
“哥,我我我怕疼。”朱薇说。
“我也怕疼。”顾拂云可怜巴巴地说。
朱乾叹了口气,说:“没事,我来。”拿起小刀,在妹子手腕上划了一刀,朱薇痛得轻叫一声。
轮到顾拂云时,她闭了眼睛,感觉到锋利的刀子划过手腕时的那股尖锐疼痛,不过她拼命地忍着,没有叫疼出声。
“好了。”朱乾的声音温文儒雅,干净清透。
顾拂云睁眼,手腕上有一丝血线,伤口并不是深。
她站起身,把伤口里的血挤到碗里,两只碗都挤了些鲜血。
朱薇却是对着酒碗,挤了不少血,碗里的酒都被鲜血染红了,她还在继续挤。
顾拂云赶紧制止说:“够了够了,别再挤了,当心失血过多。”
朱薇却说:“没事,为了表达我结拜的诚意,更要多挤点才是。”又继续挤。
顾拂云看得胆战心惊,渐渐地,有一丝感动在心口拂过。
朱乾划的伤口并不大,朱薇挤得也很吃力。
最后朱乾实在看不下去了,说:“妹妹,行了,差不多就得了。”
朱薇却说:“不成,顾五是我第一个结拜的姐妹,不能马虎了。大哥,再给我划一刀,我要多挤些血来,以表达我的诚意。”
顾拂云和老太太也前后阻止,说只是一道仪式,见了血就好了。
朱薇却不干,非要朱乾再给她划一刀。
顾拂云赶紧道:“不可,差不多就成了。”
“不成,还得挤,这点血,哪够啊。”
朱乾扭不过妹子,复杂又埋怨地看了顾拂云一眼,又给妹子划了一道口子。
朱薇又挤了不少血出来。
顾拂云看得心惊胆寒,上前制止说:“不能再挤了,当心失血过多。”看着从她手腕滴出来的鲜血把原本只有装了一半的酒的碗装满,并拿出帕子,强行把她的伤口捂住。
朱薇和顾拂云各自包扎了伤口,一人拿过一只碗,开始喝起来。
顾拂云不怎么会喝酒,这副身体也没有被酒刺激过,酒水混合着血水的滋味可不好受,一进入喉咙,喉咙就火辣辣的,一进入胃,全身都热烘烘的了。
说实话,血酒的滋味真的不敢恭维,但她仍是咬牙,一口一口地喝了。
人家都放了这么多血,要是不喝光,真的对不住人家呀。
朱薇大概是经常喝酒的缘故,喝起来很轻松,脸不红气不喘。
喝了自己那碗后,朱薇看盯着顾拂云喝酒。
直至顾拂云一口一口地把血酒喝完,这才扬起大大的笑脸。
朱乾板着的脸这才缓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