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江湛才叫道:“五十两?这么狠?”
楚锐淡淡地道:“我也这么觉得。”
江湛咧唇笑了起来。
“可是,顾五说的也挺有道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而救命之恩,你们肯定是无以为报的。所以收取五十两银子报酬,好让你们良心安宁。”
江湛:“……”
同样傻眼的还有萧千云,他叫得比江湛还要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穷啊,身上的银子从来不超过五两银子,我哪来五十两银子。”上下打量楚锐,“衡山,你却是可以的呀,吹下你的枕头风,说不定小嫂子就不收我的医治费了。”
楚锐说:“枕头风我是不可能替你们吹的。”
“别这样嘛,大家好歹是兄弟。”
“不过,只要你们把这事守口如瓶,这笔钱我替你们支付了。”下意识的,楚锐不想让别人知道顾五会医术的事。
萧千云赶紧保证道:“我是嘴松的人吗?”就算真收他银子,他也不可能到处宣扬啊。
……
……
给所有受伤侍卫的伤口全包扎妥当,并分发了药,已经是两更天了。
除了轮班的人外,所有人全都进入了梦乡。
楚锐睁着疲备的双眸,对同样累得快直不起腰来的周太医道:“您身上还有金创药吧?”
周太医让小徒弟翻了药箱子,说:“谢天谢地,这儿还有一瓶。楚世子也受伤了吗?”
楚锐没有回答,只是把金创药拿到手中,说:“放在身边备用也成。”
周太医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他这把老骨头,可是累得不轻呢,总算可以回去睡个好觉了。
但楚锐却不让他和梁太医走,让他再多呆一日。
两位太医也没别的意见,只以为明日还要给侍卫们上药,便在大佛寺住了下来。
楚锐拿了金创药,去了五公主所在的客院,五公主已经走了,带走了所有服侍的人。此时的客院,就只剩下顾拂云和她的两个丫鬟。
虽然门已经插了拴,但以楚锐的本事,轻而易举就给打开了。正是因为太过轻易就打开房门,他就更生气了。
这女人太没有警惕性了。
只是他也没有生气太久。
才刚推开房门,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楚锐暗叫不好,原来这女人屋子里还有那只鹅。不敢多想,当机立断关上房门,并翻出了院墙。
这一切,顾拂云并不知道,依然睡得香甜。
……
因为皇帝和五公主昨晚已经走了。
顾拂云睡到日上三竿都还未起床。
因天公不作美,今天居然下起了雨,虽然算不得倾盆大雨,但也不适合赶路。
顾拂云,包括还在山上疗伤的那帮大内侍卫,也只能滞留在山中。
但楚锐却冒着雨走了。
不过顾拂云并未理会,以她与宏雅大师的“交情”,想来就是不交钱,宏雅大师也不会赶她的。等雨停了,她们就下山自己雇辆车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