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柔拉着周婉莹的手,柔弱地道:“表妹,我知道为了我娘的病情,你已经尽力了。你的心意我会铭记于心的。”然后又对顾拂云等人垂泪道,“顾五姑娘,您一直锦衣玉食,呼奴唤婢,自是没有感受过忽遭大难的绝境。您可以骂我活该,自作自受,但我表妹一心一意为我着想,请您不要屈解表妹的一番善心。”
顾拂云不语,只是一味地盯着林雅柔,意味深长的模样,把众人都看得莫名其妙。
林雅柔有些不安,又抹了眼泪道:“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顾五姑娘不快了?”
嘉和县主轻轻碰了碰顾拂云。
顾拂云上下打量林雅云,轻笑道:“刚才我听周二姑娘说,令堂卧床不起,院门难迈,无钱医治,是这个意思吧?”
林雅柔和周婉莹赶紧点头。
“是,要不是我们家实在没银钱看病,也不会出此下策,在此惹大家嫌了。”
周婉莹拉着她的手,道:“表姐,你一片孝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我朝以孝治天下,就算表姐有不妥的地方,那也情有可原。倘不若有些人,伤口不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
顾拂云嫌恶地道:“倘若真的无钱医治,周二姑娘为何还能穿金戴银?你头上这镶宝的五翅株钗,依我看能值不少银子吧?还有你手腕上的镯子,这是羊脂玉的吧。把这些拿去当铺当了,也能换不少银子吧?”
宁和县主找到了灵感,赶紧道:“对呀,二妹妹,既然你忧心你表姨的病情。为什么不以身作则呢?有制新衣服打新首饰的钱,为何不省下来给你表姨治病呢?”
嘉和县主马上接过话:“倘若你表姨真的无钱医治,而你这个侄女怎么不倾囊相助呢?反倒逼大家捐银子,岂不显得伪善?”
骄阳郡主也道:“还有林姑娘,既然你娘病得这么重了,你还有闲情逸致参加我表妹的生辰,还穿金戴银,披红挂绿,这就是你的孝道?”
赵小姐总算逮着机会,冷笑质问道:“对呀,林雅柔,你娘既然病得如此严重,为何不在床前侍候?既然家中无银钱医治,为何还有能力穿金戴银?”上下打量林雅柔头上的珠饰和身上的衣服,冷冷地道,“还是千金阁的珠饰,云羽坊的衣裳。有钱打首饰制新衣,却没钱给自己的娘治病,还跑到咱们面前哭穷逼捐。恶不恶心啊?”
林雅柔红唇微张,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