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顾晓云也不欲把人往死里得罪,也催促顾拂云:“后来怎样了?那老曹真的被丢进粪坑里才能解咒?”
好歹是嘉和县主的生日,顾拂云也不愿招惹事端,便笑道:“可不是嘛,因为山上并无粪坑,还只能下山,因为只有农户家中才有嘛。凑巧的是,刚好有一位农户去茅房出恭,大家是知道的,活人哪瞧得到阴差呢?而乡下那种茅房,都是挖两个坑,再放上两块木板,人就站在木板上方便。想把老曹丢进粪坑,还得揭盖子木板不是?于是,白洁便只能去揭木板了。”
众人又笑了,纷纷说这林逸太不怜香惜玉了,不让又丑又嘴贱的乌画去揭木板,非要让美得让人无法呼吸的九尾狐去。
顾拂云笑道:“可不是嘛,白洁也是倒霉摧的,那么漂亮的九尾狐,到哪不吃香喝辣啊?在林逸面前,一身的绝技偏没地儿使,可憋屈呢。但又没办法,主人的命令还只得照做,她去掀了木板。大家也知道,白洁是成了精的九尾狐,她不主动现形,凡人也是看不到的。于是,在这位出恭的农户眼里,便是茅坑的两个木板,凭空动了起来。大家想象一下当时的情形。”
众人纷纷想像那个画面,无不掩唇拧眉。
林雪又要下意识地插话,但顾拂云哪会给她机会呢,又飞快地继续道:“那人被吓得够呛,但反应也不慢,赶紧退出茅房,就听到扑嗵一声。原来老曹被丢进了茅坑。”
小姐们脸上全是一言难尽的表情,一副被恶心到的表情。素来有洁癖的嘉和县主还打了个干呕,赶紧道,“……好恶心……”
林雪也脸色发白地道:“是啊是啊,太恶心了。”
骄阳郡主推了嘉和县主一把,催捉顾拂云:“甭理她,继续讲你的。”
顾拂云便继续讲道:“阴曹地附的阴差,大活人当然看不到啊,是不?但老曹不一样,被丢进粪坑里,这不就显了原形么?一个大活人,平白出现在自家粪坑里,能不害怕吗?那人就瞧到一个黑不溜秋的人从茅坑里飘了起来,吓得双腿都软了。”
不得不说,顾拂云的故事讲的很精彩,就是成心挑刺的林雪,也找不到可以可挑的地方,因为她也被故事吸引了。
而顾拂云讲得差不多了,便不肯再讲了,不停歇地讲话也很累人的好不好?到底不是吃亏业饭的,时间一久,喉咙就有些遭受不住。众人意犹未尽,却不肯罢休,顾拂云便求饶道:“饶了我吧,我现在喉咙都有些痛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林雪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便笑道:“顾妹妹想必是真的讲累了,大家就饶了她吧,我也来给大家讲一段故事。”
众人听得正上头,林雪主动站出来讲故事,自然不会拦着。
林雪心中暗喜,她自认自己讲故事的水平不会比顾拂云差,便把她买来的民间话本子上的内容经过一番改良后讲了出来。
可惜,才刚开了个头,宁和县主便起身笑道:“我出去一下。”
只走了位宁和县主,林雪倒没怎么放心上,她对这个刚才打断自己话却捧顾拂云的贵女也有些许的不满,走了更好,更能让她完美发挥。
林雪继续往下讲,这回的故事,是以自己的表姨母为原形,讲表姨母有一回走亲戚,因路上耽搁,只得在乡下农户家中过夜,然后遇到松树精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