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任何一位君主都不愿意承认是他国的附属,尤其是性格桀骜的支婆跋摩。
支婆跋摩继位后,沉迷酒色,不理国政,致使真腊坐大,但他偏偏脾性狂狷,暴戾恣睢,常常认为扶南依旧是当年的半岛霸主,常常认为他还是最伟大的跋摩。
即便到现在,他还认为他的地位就如同身后的圣山一样稳固,也有臣子劝他从海上逃亡,然后召集扶南旧部来驱逐真腊军,可他偏偏执拗顽固,宁愿困守孤城,也不愿意逃亡。
这其实并不是支婆跋摩多有气节,他可能只是单纯的觉得这样狼狈逃亡太过于丢人,不配他跋摩的高贵身份。
“扶南国主莫非不知?”陈集原一脸诧异,随后摇头笑道:“那你应该好好研究一下贵国史书了”,言语中对于支婆跋摩没有一丝一毫的敬畏。
支婆跋摩脸色一沉,“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敢问贵国憍陈如阇耶跋摩与国主是什么关系?”陈集原端正的坐在榻上,正色问道。
“那是本王高祖父,你们汉人竟然也知道伟大的阇耶跋摩?”支婆跋摩一脸惊讶,好奇的问道。
陈集原闻言一怔,随后直言道:“憍陈如阇耶跋摩曾在南梁天监二年,嗯……也就是一百二十五年前,遣使前往中原朝贡,南梁武帝册封阇耶跋摩为扶南王,拜安南将军,赐金帛若干,国主难道不知?”
“呃……这,竟有此事?”支婆跋摩一愣,他本不曾关心国事,对于这百多年前的旧事更是丝毫不知。
“你稍待,本王差人一问”,支婆跋摩揪着胡子说道,然后问向一边的亲卫,“现在最博学的人是谁?”
那亲卫一愣,心里有些悲凉:大王已经昏庸范这种程度,扶南国还有救吗?只得如实回答:“落娄多达年纪最长,他最博学”。
“快叫他过来”,支婆跋摩闻言随口吩咐道。
亲卫一怔,大半夜的将一个年过八旬的长者叫过来,这是否有些不妥,但他更不敢违逆,当即下去传令。
“即便你说的是真的,但是跟现在的扶南国,现在的唐国,又有什么关系呢?”支婆跋摩看着陈集原不解的问道。
陈集原有些愠怒,“我大唐秉持天道,代隋而立,统一天下,梁朝武帝的封赏,大唐自然承认,你扶南国既是我大唐藩属国,我大唐既为宗主,便不可坐视扶南灭亡于真腊之手,扶南王,本将奉命前来支援贵国,反抗真腊,你难道不欢迎?”
待通译艰难的翻译过来这段话后,支婆跋摩瞬间激动起来,“这是真的?你们汉人愿意帮助我们抵抗残暴无知的真腊?”
陈集原有些无语,看了一下通译,那意思好像是在说:合着你之前没有把我的意思翻译给他?通译也是叫苦,急忙解释。
“天朝上国的藩属国,不得任人欺凌,真腊妄兴不义之师,这是在挑衅大唐威严,国主你请放心,我们一定助你驱逐真腊,恢复疆土”,陈集原一番话讲得支婆跋摩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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