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察觉这一点,心里一咯噔。
难不成,厉泽御那混蛋刚刚允吸她脖子,留下了草莓印?
她想遮掩,但在场数十双眼睛犹如饿狼一般盯着她。
“姜宁,你可真是犯贱。”
姜宁咬咬牙,“你以什么身份在这儿说我。”
“前男友。”
“呵,你可真搞笑。”
“霍少,喝杯酒压压火。”
庄烟见两人僵持不下,想泼冷水。
姜宁本就在气头上,冷眼一转,吓得她端着的酒水洒了出来。
“说你是泼妇,还真是不冤枉。”
霍明扬触不及防地出声,姜宁积压心口的怒火,一触即发。抬手端起李总监还剩半杯的酒,迎面泼了去。
“啊!”
不知是谁尖叫一声,所有女同事捂住了嘴。
姜宁却是一派理直气壮,“我还就是泼妇了!”
酒杯砰地一声放回桌上,愤怒的情绪也在此刻彻底拉满。
她站起身,俯视着还坐着的霍明扬。
对方咬牙,一双黑眸冷而绝地盯着她。
仿佛下一秒就要出手,对姜宁暴力相加。
“干什么呢!”
突然出现的一道冷冽声音,让本来紧张的气氛,登时像琴弦绷断。
厉泽御走近,满脸满身酒气的霍明扬一眼瞧见,马上起身让开位置,低眉顺眼,“舅舅,你怎么在这儿?”
厉泽御不看他,冷肃的目光转向了对面站着的还憋着怒气的姜宁。
“滚!”
声音不大,却格外的有力道。
霍明扬马上转身,快步离去。
在场的人,看到这个情景,都纷纷面面相觑。
外甥怕舅,倒也是天经地义。
李总监回来的时候,厉泽御和姜宁都不在了,其他同事也有提前走的。
回去的路上,姜宁靠着副驾驶,望着车窗外的夜景一言不发。
开车的厉泽御,时不时朝她瞟一眼。
视线落在她那白皙脖子上,自己留下的痕迹,不禁勾起一边的嘴角。
他刚刚在卫生间的角落,着实用了力,谁让她不听话,他要好好惩罚一番。
“前面停一下车。”
快到小区时,姜宁出了声。
厉泽御将车子靠边,缓缓停住。
她下车,进了一家便利店。
出来时,手里拿了一瓶水。
刚喝一口,冲着路边的绿植‘呕’地一声,吐了出来。
车里的厉泽御见状,马上下了车。
喝酒归喝酒,她怎么到这儿开始吐了。
他轻拍了她的后背,姜宁又是一个用力,晚上吃的东西如数吐了出来。
回到家,姜宁倒在沙发上,感觉浑身都难受,动一下都觉得十分的奢侈。
她以为厉泽御走了,谁知,他脱下西装外套,将衬衫挽至臂弯,进了厨房。
在姜宁有些睡意时,他将她叫醒。
茶几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
“趁热吃了,省的难受。”
姜宁靠着沙发坐起,眼皮沉的懒得睁开。
半天不见动静,厉泽御只能在她身边坐定,端起面条往她嘴里送。
姜宁睁眼,捧住了面条碗,虚弱地说:“我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