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瞒着我去见季少南是对的吗?”
面对马祁安的质问田雪柔心里也憋着火,消失了两天的丈夫回家没有一句关心竟然还是为了谣言和她对质。
“那你听信传言,冷淡我质疑我就是对的?”田雪柔眸子里的光渐渐暗下来,她不想和马祁安做无用的辩论。
马祁安满脸狠厉再也没有了爱意和温柔。
“我累了...早点睡吧。”
田雪柔扶着将近五个月的孕肚一步一步的踏上楼梯,心里说不出的委屈。马祁安一世英明也在不合逻辑的谣言四起里犯了迷糊,他气愤的摔碎了茶几上田雪柔最喜欢的杯子对她示威。
田雪柔表面没在意,可那是马祁安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雪柔,都说送一个杯子的谐音是送一辈子,今天我也愿意为你幼稚一回。我想把我的一辈子送给你。”去年生日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马祁安哄骗着田雪柔去了看了极光。
“过个生日而已,跑这么远干嘛?”这是马祁安陪田雪柔过的第一个生日,听说两个人在极光下许愿,命运就会牢牢的靠在一起,就像上了锁一样。
马祁安不为别的了,什么财产名利在田雪柔面前都变得一文不值。他愿意为了这个女人放弃一切。
由于田雪柔不知道自己被马祁安拐骗到什么地方,她连一件厚衣服都没带。飞机还没降落就看见了地上白茫茫的一片,田雪柔嗔怪马祁安是个坏人,把自己带到了什么荒郊野岭。
一下飞机两个人就被冷空气包围,马祁安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件早就准备好的棉衣给田雪柔裹的紧紧的。
“这是生日惊喜。”
田雪柔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又被马祁安带去了一个手工店里,他好像和这里的老板认识甚至很熟悉。
老板姓北,名思园。很罕见的姓氏,是个中国人。
店里的一切摆设都是他纯手工制作的,包括田雪柔现在坐着的沙发,马祁安手上端着的茶杯。
“你好久没来过了。”老板对马祁安倒是不客气,第一次见到嫂夫人就迫不及待的想把马祁安从田雪柔身边挤开。
马祁安无奈的摇了摇头,端着自己的茶走向了旁边的橱柜。
“嫂子,初次见面。我是北思园。北是东南西北的北,思是思念的思,园是...”
“园是欧阳园园的园!”北思园的话被马祁安抢先说了,气的他白了马祁安一眼。
“欧阳园园?”田雪柔认识这个名字,但又有一些质疑,她用寻求答案的眼光看向马祁安。
“是,就是你认识的那个欧阳园园。”
他的回答让田雪柔有些震惊,他说的真的是那个长相精致,高冷独立的欧阳园园。
是那个死在了四年前的欧阳园园...
“你也认识园园?”老板惊讶的问,田雪柔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她这才发现,他这家手工艺品店的二楼挂着一副巨大的画,占整个承重墙的三分之二。
她坐在沙发的角度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一半。“楼上的画?”田雪柔指了指楼上。
北思园还想急着了解一下他这位嫂子,没想到田雪柔先对楼上的画感兴趣起来。
“是我画的园园,你可以上去看看。”
这个男人的眉眼和马祁安,季少南,宋奕承的都不一样。
他骨子里透着一股劲儿,一股清雅又不失活泼的劲儿。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田雪柔想了半天该怎么形容都没想出来。
欧阳园园也是田雪柔的朋友,她们相识在四年前却又永别在四年前。
如果不是今天看到了这幅画,她也许再也想不起园园的样子了。她走的时候什么都没留下,就像是神仙下凡游历了一番体会到人间的酸甜苦辣后又悄然离去。
她不动声色的离开了。
田雪柔第一次见她是在季少南的庆功宴上。他喝的烂醉,错把坐在吧台的美丽女人当成了田雪柔。
一副轻薄无礼的样子上去就拉住了女孩的手,那个女孩就是欧阳园园。
田雪柔在一旁见状立马上去解释,替季少南道歉后才发现这个女孩的长相是那么的精致。
她的眉骨比常人的高一些,眼窝深而有神。一种极其吸引人的深邃感,让田雪柔一个女生都沦陷在了她的目光里。
“田总还是管好他吧,别不小心又把人认错了。”
她摇了摇头,发丝上的香味随着动作散发出来。田雪柔闻的出来,是檀木香。
一个女孩,用着檀木味道的香水还真是独特,就连田雪柔的梨花香都略输给她。
“等明天他醒了,我让他亲自给你赔礼道歉。”田雪柔招了招手叫来了旁边的服务员,他们三个人架着才把喝成烂泥一样的季少南抬走。
“道歉倒是不用了,季总也是喝醉了,我不在意这些的。”女人一手用指尖拨弄着头发,一手从桌上的盒子里拿出了一根雪茄。
“田总要不要试试?”她看田雪柔一直盯着自己没有要走的意思,便故意说道。
“不用了,我不会。”田雪柔冲她摆了摆手,这时候的那只雪茄已经被她点燃叼在了嘴里。
浓浓的细烟从她的嘴里吐出,向天花板飘去散在喧嚣中。
田雪柔没再说话,转身要离开。
“田雪柔。”她被女孩叫住。
“怎么了?”田雪柔转头那女孩停顿了一下。
“我叫欧阳园园,下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