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不错!”街道上酒桌摆开宴桌上,不少街坊酒劲已经上了头,开始畅所欲言。
天色暗下来后,李江东带着手下的兄弟从门口走出,听到众人的话,也笑着打了几声招呼,“各位街坊朋友,一定要吃好,徐大哥这是初来乍到,往后还要靠各位街坊多多关照呢!”
“李兄弟言重。似徐公子这样的好人,我们以后还要依仗他多多关照我们才是,各位街坊说是吧!”听到李江东的话,喝得起兴的汉子大声回道。
“这话说的不错......”
“李兄弟这是要去哪?”看到李江东带着人要走,有几个婶子好奇心上来就问了几句。
李江东哈哈笑道:“我们还真的想要多留一阵,只是底下众位兄弟,手头上还有一些活未曾做完,东家明早还急着出船呢,只能先去搬货了。”
“那真的是可惜。”
......
李江东身上的兴奋劲,从昨日一直延续道了现在,也就是停下来,跟这些人扯了几句,便带着兄弟道别离开。
一路往回时,他的步子都迈得特别大,做到二街道的尽头时,他还停下来往回看了一眼。
这对他而言,绝对是生平仅有的重要决策,毕竟是违反律令的事情,做这种事情一旦被官府抓到,那可是要杀头的。
可就是这般危险的事情,大概是受到了西北流贼的深远影响,李江东做下决定时,并没有任何愧疚之意,反而心中一直保持着亢奋与昂换并存再加上对于前途完全未知的复杂心情。
但是,每当他想到似徐开地这种读书人,都产生了造反的想法,而且在面对当下这种困境,说出要对付蔡家的计划,身上由内而外,都散发着一种自信的气质,李江东便心中有了底气。
事实上,从第一次接触徐开地开始,道后面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已经做了很多这一辈子未曾做过,甚至是未曾想过的事情。徐开地每一次决策,似乎都在拓宽他们的视野,使得他们已经从如何整日守着码头去想如何糊口的思维中挣脱出来,将视线放到了从商需要考虑的商路,乃至牵扯到明廷与北方那群鞑子的生意上来,让他们知道,身处他们这种环境,还能这样做。这一切都让李江东觉得新奇,所以他愿意跟着徐开地的想法走。
其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这已经是一种绝对的信任,他在心中已经是相信了这位总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的外乡人,相信他能够做出一番事业。
这一次,他少有没有跟谢玉案商量就做下的决定,与底下的兄弟们说过一声,不过这甚至算不上是征求兄弟们的意见,只是将徐开地千百般的好说与了众位兄弟听,没同意的就继续安分守己当苦工,同意的就带了过来。
“走,再走得快些!”想到这里,李江东不禁带着身后的兄弟小跑起来。
邓山一边跑,一边对李江东说道:“帮主,徐公子约定的事件还早呢,我们不用这般着急的。”
“老邓,帮主这是紧张了,话说,你们都不紧张吗,我自从听了徐公子的计划后,心中就一直扑通扑通的跳,就没有停下来过......”
“紧张个屁,你看徐公子他要去打头阵的都不紧张,我们有什么好怕的?”
“话时这么说没错,可一旦在蔡家大院发生什么事情,府厅的人挥坐视不管吗?我们会不会被抓去蹲大狱?”
“怕个屁,我都已经想过了,若是真出现了什么事,我就带着兄弟们去投奔流贼,官府拿我闷也没有办法......”
......
宴会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