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神殿的海神？”

“对。”

消化着这个震惊的消息，半晌之后叶达说道：“所以你....”

姜侯的残魂摸着自己的脑袋，脸上浮现出了苦涩的笑容：

“抱歉，我失败了...”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叶达叹了一口气，和姜侯一样，盘膝坐下。

既然是意识空间，也就不急着出去了。

一壮硕，一挺拔，两个身影，在白色空间内面对面坐着。

“专门留下一缕残魂来说遗言么？你这又是何苦呢....”

“姜侯”的笑容越发苦涩，说道：“我尽力了....但还是没能成功。”

叶达看：“既然只剩一缕残魂，能说说关于未来的事情了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姜侯”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悠悠道：“那要从另一件事情说起了..要说这天地之间，每隔或几百年，或几千年，就会诞生一对....”

叶达烦躁的抖了抖腿：“这段跳过！下一段下一段...”

“姜侯”正在空中比划的双手尴尬的停在了半空，讪讪的挠挠脸。

不知道姜侯给这个残魂赋予了什么，作为残魂有点感情过于丰富了。

然后只能说道：“好吧...下一段我想想，咳咳，海神，对了海神，就是两万年前诞生的一对天地异种中的一个。”

“两万年前？你在开什么拙劣的玩笑么？什么东西能活这么久！”

“姜侯”正色道：“不，我没有，前后可能有个1000年左右的差距，但大数不差。”

叶达只能说出一个字：

“槽！”

“姜侯”继续道：“当时人类还是穿着兽皮的野蛮时代，连文字都没有，自然算不上文明，而这颗星球上当时也没有其他文明，无论陆地还是海洋，似乎之前的天地异种都失败了，亦或者任何种族终究都有消亡的时候。”

叶达道：“所以海神创造了德来人？德来人不是只有几千年么？”

“不，海神没有繁衍任何种族，因为她很早就将自己命定的伴侣吃了，原因不明，但这一行为让她变得异常强大。”

叶达眉头一跳：“吃了？”

“姜侯”示意叶达别打岔：

“之后的时间，海神不断的狩猎大海中的‘绝顶’存在，实力越来越强，直到有一天她发现这些食物，已经无法让她抵达更高的境界，于是打起了其他天地异种的主意。”

“天地异种出现的时间不定，但这颗星球终究是海洋更加广阔，所以大部分天地异种都诞生在海洋里，我知道的诞生在陆地上的，只有消失的祖代人类，和王维文他们。”

虽然叶达很着急，但姜侯说着说着，还是朝着长篇大论发展，叶达也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听。

“普通生物无法提升海神的实力，但天地异种又极其稀少，大概一万年前，她吃掉了一对不知名的天地异种，实力再次精进，4000年前，德来人的先祖同样被她所吃，她看中了德来人的潜力，于是留下他们为自己效劳，德来人则成为了她的工具和奴隶。”

“对于普通生命来说，她的寿命实在太过漫长，所以哪怕德来人也逐渐忘记了当初残酷的真相，之后海神继续等待下一对天地异种的出现，但久久没有踪迹，于是在未来的某一天，她意识到新的天地异种可能会诞生在陆地上....”

“最初的时间线上，海神去往了陆地，吃了王维文和‘白’的残骸，并且发现了九州人类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他担心日后人类会成为威胁到她的存在，于是驱使德来人，对人类进行了大灭绝，甚至不惜崩坏整个大陆，他忌惮于任何陆地种族。”

“姜侯”这次再无隐瞒，将自己的过往，他人的未来娓娓道来。

文娟的死手、自己的谋划，都向叶达托出。

其中的信息量过于巨大，以至于叶达也在凝神消化。

然而白色空间中的叶达却没有注意到，“姜侯”偶尔看到陷入沉思的他，会露出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