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是不知道,这郑毅交不上书院的学费,要被辞退了。”那人惋惜道。
“那为何在此地哀求夫子?”宋思鸢道。
“他这是走投无路了啊。”旁边另一人又道。
“我听说他家为了把他送进这书院已经花光了所有积蓄,家里人都等着他考取功名,出人头地呢。”
“这郑毅却实是有大才的,可惜,这回估计读不下去了。”
旁边几人七嘴八舌议论着。
“那无人可怜他借钱与他用吗?”宋思鸢在一旁疑惑道。
这会周舜知道答案赶紧道:“借钱又有何用,解决得了一时,解决不了一世,你这回借了钱,下回又该如何,还是借钱吗,更何况,他还不还得上还是另一回事。”
宋思鸢闻言点点头,转眼就见夫子忍痛转头,独留郑毅一人在原地面色如灰。
待众人散去,宋思鸢对周舜道:“金夫子那儿去吗?”
周舜满脸拒绝,他上次被金夫子告状,林夫子隔了几十公里都给他布置了任务,林夫子虽然不在,但他却不敢不从,把他累得够呛。
宋思鸢见状便撇下周舜,一个人去了金夫子书房。
金夫子正在批改作业,脸上是止不住的愁容,连宋思鸢的敲门声都没听见,宋思鸢见状便道:“金夫子为何事发愁?”
金夫子抬头发现是宋思鸢,忧愁道:“郑毅确实有才华,看这作业,在他们班都是属于上乘,可惜了。”
“金夫子为何可惜?”宋思鸢明知顾问道。
“这郑毅的事已经传遍书院了吧,可是你们不知,他为留在书院已经求遍了我们这些夫子,可是我们只是教授学问的人,这书院的规矩我们根本无力改变。”金夫子感叹道。
忽地又似想起什么似的,金夫子又道:“可怜了郑毅一家,这回才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他的家人为何不找个营生?”宋思鸢疑问道。
听闻这句话金夫子又是一阵感慨道:“郑毅的爹本是京城有名的木匠,可惜不知为何得罪了京中一名官员,百姓因此不敢与其交易,他们家,也就此断了营生。”
宋思鸢听后若有所思,对金夫子道:“金夫子可知具体缘故?”
金夫子摇摇头道:“不知,但我知晓郑毅的为人,能教出他这样的孩子,他的父母应该也不会太差。”
宋思鸢闻言道:“此事说好解决也不好解决,夫子若是能保障郑毅父母的人品,学生可以修书一封,让家母替他们安排营生。”
金夫子闻言大为惊喜:“此话当真?”
“当真。”宋思鸢点头。
“学生外祖家从商,家母陪嫁了许多商铺,想必郑毅父母能得到好的去处。”宋思鸢怕金夫子不信特意解释道。
“那你可是郑毅的救星了,对了,他现在估计正伤心得紧,你同我一起去看看他吧。”金夫子放下手中的作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