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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走进房门的同僚,屋内的十常侍发问:“怎么了?”
才初踏进房门的宦官十常侍,微喘着气儿,语声有些急切的说道:
“蹇硕被召入宫内,好似犹带竹策。”
“什么?蹇硕?蹇硕他想干嘛?”
今时局势动荡。
外戚——宦官——士大夫的斗争,还要外加一個皇位之争。
难免不让他们此些宦官紧张。
而且蹇硕跟十常侍关系只能说好也不好,同样是宦官,但又不对路。
蹇硕只是宦官,但不是十常侍,这個不能搞混。
而且蹇硕是武太监、武宦官,是为西园军统帅,是有兵权的武太监。
非常受皇帝宠信。
既然皇帝能在病重的情况下令蹇硕入宫,就恐有大事要发生,搞不好帝要崩,要有遗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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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床榻之上躺着的皇帝刘宏要比想象中的情况还要差。
这位荒淫无度、为所欲为的皇帝如今正虚弱的躺在床上,喘着粗重的呼吸,发着烧脑的高烧,身体也在微微的抽搐。
这是临死前的征兆。
这位原本登基是为傀儡的皇帝,权利基本一无所有,皇帝通过重用宦官渐渐把军政权利夺回,成为了一個真正掌握国家力量的皇帝。
如果站在宏观上看,皇帝刘宏昏君无疑。
但刘宏这個人的能力却是有的,如若刘宏他愿意好好干,不说废寝忘食,只要稍认真一些,别那么放纵,其实是有可能弄個中兴之主来的。
只是历史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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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铛~~喔喔~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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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
插着奇异鸟羽擅神鬼之术的方士——方术士,正在为皇帝陛下祈福。
宗室宗庙也有董太后在为皇帝祈福。
皇帝现在病的已经非常严重,刚开始那段时间还能掩盖一下,现今随着时间的推移,皇帝病重的事实再也掩盖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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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
耳垂发丝凌乱的刘宏茫然的望着头顶的房梁,此时他知道有人进来了,可是他浑身疲软,连轻轻动弹一下浑身都在剧痛。
——我快要死了么?
这是刘宏内心深处向自己提出的发问。
死可怕么?
当然可怕。
身体的剧痛和麻木正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痛的皇帝连咳嗽都吃力。
...
“陛下!”扑倒在皇帝床榻跟前的蹇硕掩面擦拭着眼角的泪珠。
“咳咳.....汝怎...怎么来了?”闻声,刘宏有些惊讶,蹇硕怎么来了?
原本陷入纠结的他,是打算明日在召蹇硕入宫的。
怎么如今蹇硕自己提前入宫了?
刘宏挣扎的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身子。
做为一个君临天下的帝王,在自己出现重病的情况下,蹇硕冒然没听召令就擅自进入宫墙,那外面多半是生出了不太平。
他不喜。
——皇帝都还没死呢!
——那些杂碎怎么敢!
“扶...扶朕起来!”
“陛下!”身形健壮的蹇硕一把抹过红润的眼角,颤颤巍巍的轻抚着皇帝的肩背,让皇帝能够更好的坐起。
坐起身子的刘宏喘着粗重的气儿,断断续续的问道:
“呼...呼...硕...今,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蹇硕:“陛下,陛下臣的密探得知大将军、袁绍,还有张常侍他们密谋...”
“停...咳咳...朕知。”
只要听一半,刘宏就能知晓蹇硕想要说些什么。
即使做为一代帝王的他垂垂病已,但他的威严和平静依旧可以震慑众人。
蹇硕低着头轻喊着:“陛下...”